剛好一個人按著一隻手或一條腿。
小舞則站在一旁，沒動手，因為王聖等人足夠用了。
“你們敢？”
四肢被按住，套著麻袋，明顯慌了的蕭塵宇色厲內荏的大聲威脅道，不安的甚至有點破音了。
但姜瑀可不會搭理蕭塵宇。
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木棍。
用木棍的頂端，隔著麻袋，懟了懟蕭塵宇的臉。
隨後，擺出了一個打高爾夫的姿勢。
對準蕭塵宇的臉頰，一棍子落下！
麻袋裡頓時染上了一抹血色！
蕭塵宇也立馬不掙扎了。
就像是一條被抽去了脊骨的蛇，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也直到這時，姜瑀才再度開口。
用木棍把蕭塵宇的臉撥過來。
看著毫無反應，恍若死去的蕭塵宇。
毫不留情的懟了懟傷口。
聽著對方驟然發出的慘叫聲，慢條斯理道：“你很吵……所以，我跟你保證，如果你接下來還是這麼吵，我會讓你永遠發不出聲音……要是我這麼說你還不能理解，我可以換一種說法：如果你再敢喊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嗬……你不能這麼捉……”
“我遮父親……父親是……城主！”
“你殺了我是要償命的！”
捱了一棍子的蕭塵宇相較於之前明顯老實了不少，低聲含糊道。
但考慮到他的臉被打腫了。
部分牙齒都被打碎了。
眼下吐字不清晰，倒也可以理解。
不足為奇。
“那咋了？”
姜瑀笑了起來，笑的讓隔著麻袋看不見他的蕭塵宇、柳龍，還有按著蕭塵宇和柳龍的王聖等人一陣毛骨悚然：“用你之前的話說，我們是一群卑賤的泥腿子，所以，跟你換命，值了，能有一位堂堂的城主之子為我陪葬，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王聖等人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們手下按著的蕭塵宇正在發抖。
這讓他們先是為之一愣。
隨後，面面相覷，若有所思。
但蕭塵宇卻不敢保持沉默，更不敢怠慢了這位兇人，哪怕他意識到了這一點，意識到了以命換命，自己是虧的，心底害怕的不行，但為了不讓對面這個兇人真的兇性大發對自己下手，他還是強提膽氣，儘量控制著發顫的聲音，含糊不清道：“這位……小公子，請冷靜……”
“這不是會說人話嗎？”
“也知道怎麼使用措辭了。”
“小公子？”
“你覺得我這個泥腿子配嗎？”
姜瑀懟了懟蕭塵宇的側臉，在蕭塵宇情不自禁的發出慘叫聲後，等了兩三秒，忽然收手，抬起木棍。
蕭塵宇當即就癱軟在了原地。
聲音裡甚至帶著哭腔。
含糊不清道：“是我說戳了，全是我說戳了，行了吧……各退一步，從今往後我不找你們的麻煩總行了吧……殺了我，你也要屎的，就算我說錯了話，你也沒必要拿命來跟我換命吧！”
“我無所謂。”
“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孤兒。”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早死早超生。”
“你懂的。”
“我自己一個人下去叫不虧。”
“拖一個人下去叫回本。”
“帶兩個人下去，那叫血賺。”
姜瑀笑吟吟的拎著木棍。
直接來了一個無法選中。
把蕭塵宇當場就給搞破防了。
邊哭邊喊。
求饒不止。
“我懂什麼啊？”
“你說我能懂什麼啊？”
“我又不是孤兒！”
“就算你是孤兒，那你也沒必要報復我啊！”
“這個世界很美好。”
“同學……兄弟……哥……”
“爺爺！”
“我叫你爺爺總行了吧！”
“放孫子我一馬吧！”
蕭塵宇這麼一說，把一旁還沒遭到棍棒教育的柳龍也帶崩了，而柳龍那邊的心理防線一崩，求饒聲一出，則對蕭塵宇的心理防線造成了二次打擊。
以至於兩人完全沒有反抗的心思。
一心只求活命。
但姜瑀要的可不僅僅是兩人的畏懼。
因為這種棍棒下的畏懼是會隨著時間漸漸消退的。
所以，姜瑀依然是用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幽幽道：“我沒有收孫子的愛好，你這樣的也不配當我孫子，不過，看在你如此識趣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只是說，要看你的表現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七舍的人要是再在諾丁學院裡受委屈，包括但不限於今天這種語言上的羞辱，不管是不是你的乾的，不管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鼓動、攛掇其他人去幹的，就算與你無關，我也會來找你……我知道，你們心中肯定有恨，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所以，我會給你們報復我的機會，你們大可以發動手中的一切力量殺死我，但請你們記住，像這樣的機會你們只有兩次！”
此言一出，蕭塵宇當即掙扎起來。
語氣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辯解道：“不公平啊……要是我們做的也就算了，不是我們做的，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看來你是拒絕我的心軟了？”
“那行。”
“我也不用給你兩次機會了。”
“省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黃泉路上走好。”
“記得報我的名字。”
“我叫姜瑀。”
姜瑀緩緩舉起手中的木棍，抬腳踩住蕭塵宇的胸膛。
碾碎了蕭塵宇最後的反抗意志。
讓蕭塵宇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夠了夠了，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嗎！”
“你也不用試探我。”
“說什麼給我機會。”
“我不會報復你的！”
“要是我報復你了，或是報復你們七舍裡的其他人了，讓我蕭塵宇死後魂飛魄散總行了吧！”
“我對列祖列宗發誓總行了吧！”
“總之，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大不了我認你當老大！”
“你是咱們諾丁學院所有學員的老大這總行了吧！”
“誰敢反對你，我蕭塵宇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行不行你給句痛快話啊！”
看著好像被玩壞了一樣，扔掉了所有尊嚴及臉面，不顧一切求饒的蕭塵宇，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
包括一旁的柳龍，都驚呆了。
只有姜瑀和小舞不受影響。
前者是因為他一手締造了這個局面，早有所料。
後者是因為三觀不同，弱肉強食的法則銘刻在她的骨子裡，弱者臣服於強者，沒什麼可驚訝的。
“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另外……恭喜你！”
“你獲得活下來的資格了！”
“哪怕這只是暫時的。”
姜瑀拎著木棍，回過頭，看著剛剛過來一趟又很快離開，親眼目睹了他跟小舞、王聖、雲陽等人圍毆蕭塵宇，如今帶著諾丁學院的教導主任捲土重來的唐三，期待起了對方的表演。
而唐三也確實沒讓他失望。
無視了王聖等人驚駭與憤怒交織的複雜眼神。
在姜瑀扯下蕭塵宇腦袋上的麻袋。
露出蕭塵宇被打腫了的半張臉時。
大聲舉報道：“老師，您看，就是他們在欺負其他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