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可是,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你不知道武魂殿為了做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任何風險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也是不能允許和不能接受的。”
“如果換一個地方,我非常樂意和你促膝長談。”
“但命運弄人。”
“我能給出的最高條件就是,你跟在我身邊,受我監視……我也知道,對於你這種天才來說,這個條件是你不能接受的,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接受,因為我也不想和你刀兵相見……只可惜,如今看來,怕是沒有說和的餘地了。”
“我敢跟你賭命。”
“你敢嗎?”
千仞雪深吸一口氣,決絕的放言道。
在剛剛沉默的這片刻時間裡,她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想到了爺爺。
也想到了那個女人。
奪取天鬥帝國,是她整個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為只有執掌天鬥帝國,她才有實力跟武魂殿抗衡,起碼是跟那個掌握了長老殿和武魂殿高中基層的女人抗衡,將那個權利燻心的女人從父親遺留下來的教皇寶座上拽下來。
所以,她不能退縮。
就像她啟程前往天鬥帝國時,沒有退縮一樣。
就像她進入太子府做廚娘時,沒有退縮一樣。
眼下,她也不會退縮。
因為她堅信,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有些時候,你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厲害,能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豐功偉業。
“我當然敢了。”
“我一個孤兒。”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覺得我敢不敢?”
姜瑀笑呵呵的說著。
不過,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也不等千仞雪繼續動手,遠處,就驀然出現了宏偉的天象變化。
黑雲滾滾。
狂風大作。
形成一道接天連地般的灰色風暴。
蔚藍色的雷霆裹入其中,時不時的撕裂蒼穹。
以不同的角度。
在不同的時間。
間歇性的倒映出了風暴內如同鬼魅般的三道人影。
二十七枚魂環格外刺眼。
六黃。
六紫。
十四黑。
一紅。
令人心驚肉跳的魂力波動爆發。
如同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哪怕相隔甚遠。
也沉重的令人窒息。
打斷了姜瑀和千仞雪的溝通。
破壞了兩人調息的狀態。
也分走了兩人的一部分注意力。
不過,此時此刻,被分走注意力不止姜瑀和千仞雪二人,還有很多很多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他們有的在獵魂森林周邊。
做著販賣魂獸皮毛的生意。
有的在天斗城裡。
是最普通的老百姓。
有的則在天斗城周邊的各個高階魂師學院裡上學。
但在此時此刻。
無一例外。
他們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與風暴中的人影勾走了心神,渾渾噩噩,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天地皆寂。
卻又在片刻之後,一片譁然。
“我的老天爺啊,我沒看錯吧,三位封號鬥羅?”
“……”
“還有那枚魂環,快看,是紅色的!”
“……”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夫竟然有幸成為這一幕的見證者,親眼見證三位封號鬥羅對峙,實在是不枉此生!”
“……”
“白色十年,黃色百年,紫色千年,黑色萬年,那枚紅色的魂環,分明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十萬年魂環啊!”
“……”
“話說,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會不會傷到咱們啊?”
“……”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每個人的關注點都不一樣。
甚至還有猜測這三位封號鬥羅具體身份的人。
儘管對身處風暴中的這三位封號鬥羅而言,對手是誰,一目瞭然,不需要像下面那些人瞎猜。
……
……
……
“昊天鬥羅,唐昊!”
“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莫非想跟我武魂殿再做過一場?”
“大供奉當年的萬里追殺,沒能讓你長記性,是吧?”
看上去三十多歲、身穿蛇鱗金甲、眉心處存有一道金色的蛇紋印記、絡腮鬍茬遍佈下顎的青年,肩扛一柄丈八蛇矛,質問著對面身穿黑袍的唐昊。
在其身旁,另有一位身穿金甲、只是款式不同、上面的倒刺頗多、身材魁梧的紅髮壯漢,與其一同凝視三百米開外的唐昊,面沉如水。
唐昊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
哪怕他一直用黑袍蒙著臉。
對身形也做了一些遮掩。
不熟悉他的人確實認不出來他。
但武魂一出。
氣勢一露。
魂環一顯。
他的身份就已經暴露無疑了。
在昊天宗封山不出的當下。
同時滿足武魂為昊天錘、魂力等級在九十級以上、擁有十萬年魂環這三個條件的人只有他。
閉著眼睛都能猜對。
能不能看見臉已經不重要了。
更何況,此刻擋在他面前的這兩位封號鬥羅還是武魂殿的長老,即便不是跟他打過多次交道的菊鬥羅和鬼鬥羅,但有千尋疾的這份血海深仇在,不管他承不承認,對方都不可能放過他。
多說無益。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面上還是有必要說話的。
說話。
不僅僅是表達所思所想的一種方式。
還是試探的最佳方法。
他是跟蹤姜瑀而來。
想要將這個禍害滅殺於此。
撞見眼前這兩位武魂殿的長老,屬實是意外。
但也僅僅是他認為的意外。
姜瑀是否和武魂殿早有勾結,是否預判了他會追上來,所以,請武魂殿的兩位長老出馬,攔住他?
姜瑀和武魂殿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姜瑀是否能影響到武魂殿對他和昊天宗的態度?
以上的這些問題,將直接決定他日後如何對待姜瑀!
如果姜瑀跟武魂殿的關係很好。
甚至是加入武魂殿。
成為武魂殿的自己人。
那他就只能放棄對姜瑀出手的念頭。
當年千尋疾一事,內幕如何,他並不清楚。
不過,就他個人的感覺而言,只能用蹊蹺來形容。
他確實跟千尋疾動手了。
也確實打傷了千尋疾。
但以千尋疾當時的狀態,回去後,頂多修養個一年半載,就能像沒事人一樣,自由活動。
他也是。
甚至說,他的傷比千尋疾還重。
怕是要花上三四年的時間,才能把當年一戰的傷養好。
千尋疾的死亡必然不對勁。
但武魂殿掌管著話語權。
非說他下手沒個輕重,回去之後,不治身亡。
就算他站出來反駁。
說自己下手有分寸,不致死。
千尋疾死了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吧?
這就是黃泥巴掉褲襠。
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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