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他了?”
翌日清晨,在收到姜瑀遞上來的兩份申請材料後,狂牛鬥羅王奕衡親臨現場,為姜瑀督辦。
在反覆翻看了高山的個人資料後。
狂牛鬥羅王奕衡滿意的點點頭。
但出於穩妥,他還是跟姜瑀鄭重的確認了一下。
像材料這種東西。
交上去就不能反悔了。
哪怕是他,想要從中更改,也需要支付不少人情,而且,還不敢保證成功,因為軍政互不干涉。
“確定。”
姜瑀點頭應下。
狂牛鬥羅王奕衡也沒多問。
只是收起了兩份申請。
然後,當著高山的面,輕輕的拍了拍姜瑀的肩頭,看似是在鼓勵姜瑀,實則是在警告高山:“雖然你退伍了,但你依然是邪君魂導師團的預備隊員,依然享有邪君魂導師團的基礎待遇,在生活中遇到什麼問題,或是在修煉上遇到什麼問題,自己解決不了的那種,可以寫信給我,我會抽空給你解答疑惑……”
日月帝國的將官不少。
但九級魂導師不多。
想捏死高山這種退伍的小兵,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哪怕這種做法會被人扣上以權謀私的帽子,但敢給一位九級魂導師扣帽子的人也不多就是了。
王奕衡本就是中立派的人。
沒人會為了一個小兵得罪他。
所以,王奕衡的這番話就是在表態:別以為姜瑀這孩子入了你高山的戶口本,就可以被你隨意拿捏了,我告訴你,這孩子也是有靠山的,沒錯,他的靠山就是我,他要是在你那兒受了什麼委屈,你可以猜猜我會做什麼!
高山和姜瑀都聽懂了這種暗示。
只是兩人的反應不同。
高山是誠惶誠恐。
姜瑀則是淡然一笑。
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顧全了雙方的顏面:“讓您費心了,實在不好意思,我相信高山大叔的人品,我也相信,高山大叔配得上我的信任!”
“也好。”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不用送。”
“我先走了。”
狂牛鬥羅王奕衡知道姜瑀的情商很高。
從之前的授勳一事上就能看出來。
對姜瑀眼下的這種周全做法不以為然。
也沒感覺到奇怪。
掀開門簾。
向外走去。
讓處於帳篷外的林輝等人連忙立正。
在狂牛鬥羅王奕衡抵達第七小隊後,林輝等人就自覺的出來了,把談話的空間留給了姜瑀三人,但他們也不敢遠走,生怕總指揮大人想對他們下達什麼命令但他們人不在場,所以,只好在外面等著,跑到一個能被人看見但聽不見帳內交談的位置,尷尬的等待著。
不過,狂牛鬥羅王奕衡可不會在意這些小兵。
他能過來見一面高山。
是出於姜瑀的原因。
而他對姜瑀如此看重。
是因為姜瑀的天賦。
林輝等人既沒有天賦,跟姜瑀也沒什麼關係,軍旅生涯半個月,還不至於培養出多深的感情。
所以,狂牛鬥羅王奕衡連話都沒說。
只是隨手敬禮,回應了一下。
然後就沖天而起。
向總部所在的方向飛去。
除了林輝等人親眼目睹之外,整個十五師毫無所察。
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道理。
堂堂九級魂導師兼封號鬥羅。
一群魂聖魂帝有什麼資格察覺?
能察覺到才不正常好吧!
而隨著狂牛鬥羅王奕衡的離去,返鄉的通道也正式開啟,不過大半天,夕陽還沒下山,命令就傳達到了第十五師的師部,第十五師當即就開始了匆匆忙忙的統計,對基層士兵下發申報表。
申報表不是亂髮的。
不然,人手一份,大家再都填退伍,師長秒變光桿司令。
年輕計程車兵渴望立功。
但年邁計程車兵只希望安安穩穩。
能不打仗,誰都不願意打仗。
因為在戰場上,誰也說不準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因此,在師部張貼出來的明文報告中。
申報表只會發給兩種人。
一種就是像高山這樣的老兵,之前參過軍,服役超過五年後退伍,然後,在這次的戰爭中被召回,戰爭結束後還活著的人,有資格拿到一張申報表,如果他們願意留在軍隊當然可以,但如果他們希望回到原先那種平靜的生活,填上這張申報表,就可以放下武器走人了。
允許攜帶軍裝和軍銜。
但士官證會被回收。
軍籍也會被封存。
不再享受軍人的特殊待遇,但有軍裝和軍銜作為紀念,如果再次爆發戰爭,穿上這身軍裝和軍銜,召回入伍,可以繼承上一次的戰績和履歷,重新啟用軍籍和士官證,不用從最底層做起。
另一種就是志願兵,日月帝國的徵兵不是強制性,而是選擇性,一個一千人的村子或許被分配到十個徵兵名額,一個五百人的村子或許被分到五個徵兵名額,不管村長怎麼安排,在規定時間結束後,軍部的人都必須要帶走符合條件的對應人數,至於被帶走的這些人是不是自願的,不重要,也沒人關心,但如果說一個五百人的村子在滿足了五個徵兵名額後,又有幾個自願報名的人,並且不選擇其他的福利待遇,這幾個自願報名的人就叫志願兵。
葉哲宇不算。
因為他勾選了其他的福利待遇。
簽了承諾書。
在軍隊服役幾年就可以上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那種。
所以,他沒分到申報表。
第十五師一共下發了兩千三百多張申報表,斥候第四大隊拿到了一百多張,第三中隊拿到了十九張,其中的兩張正是給姜瑀和高山的。
在後勤部專業人員的指點下。
姜瑀和高山填完了這張申報表。
然後,遞交上去,開始走流程。
又是一日的時間過去。
翌日上午,透過的結果就下來了。
姜瑀和高山也開始收拾起了包裹,去後勤部呈交士官證,然後,登上日月帝國的魂導列車,告別了林輝等隊友,踏上了返鄉之路。
……
……
……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車輪壓過軌道的接縫處,發出一陣節奏鮮明的聲響。
斑駁的光影透過車窗。
灑在座位靠近內側的姜瑀臉上。
車廂裡並不安靜。
但秩序井然,氣氛很好。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過道也都被讓了出來,只有寥寥幾人會偶爾從過道上走過,或是去上廁所,或是去車廂與車廂的連線處吸菸。
放眼望去,沒一個女性。
全是男性。
而且,清一色的平頭,只是或長或短的問題。
頭型都是一樣的。
一個個面露精悍之色。
身穿日月帝國軍服的人佔比六成左右。
只是都不佩戴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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