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個坦坦蕩蕩的敵人。
出賣自己的自己人更可恨!
不過,今日的敏之一族顯然不對勁!
“大小姐快聞,後廚那邊兒在做好吃的呢!”
“好香啊!”
“看這邊,看這邊,那是族長吧?”
“好像是。”
“哎,等等,族長身邊的那個公子是什麼人啊,怎麼還領先族長半步呢,難道是貴客?”
“貴客能有多貴?”
“要不你去問問?”
“反正能讓我吃上肉的貴客都叫貴!”
“沒錯沒錯!”
“我上次吃肉還是在半個月之前,你們呢?”
“差不多……”
高懸的烈日下,訓練場上,剛剛結束飛行訓練,拿著水杯喝水,補充流失水分的白沉香,忽然就聽見了那些還沒完成訓練的族中子弟七嘴八舌的爭論,下意識抬頭,看著明顯人心渙散的訓練場,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人窮志短。
說話自然也沒人聽。
這就是她渴望實力的原因。
如果她是封號鬥羅。
想必就不用像如今這樣被世俗的規矩關在籠子裡,明明有翅膀,卻始終無法展翅高飛。
不過,聽這些族人一說。
她的好奇心也確實被勾了出來。
重新開啟武魂。
一枚黃色的魂環自腳下浮現。
端著水杯,振翅一躍。
飛至空中。
然後,好巧不巧的跟爺爺白鶴對上了視線。
“咳咳……”
敏之一族的現任族長白鶴看著那群不定性的孩子,尷尬不已,但事已至此,讓那群自家子弟在遠處飛著觀看這邊,就像是一群人高高在上的審視著籠中的老虎一樣,還是太不禮貌了。
於是,在無法裝作看不到的情況下。
他只能揮揮手。
將孫女和其他半大不大的少年召來。
而後,尷尬的跟千仞雪這位偽裝成天鬥太子雪清河的貴客介紹道:“讓太子殿下您見笑了,這是老朽不成器的孫女,天性活潑焦躁,坐不住,沉香啊,還不快快見過咱們的太子殿下?”
“殿下好,我叫白沉香!”
沒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青年竟然是天鬥帝國太子的白沉香,當即被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包括她身後那群同樣被雪清河這層身份嚇到的敏之一族少年少女,也都紛紛行禮。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反而有些嚴肅。
但千仞雪是搞氣氛的一把好手。
擺擺手。
隨後,扶起了白沉香作為代表。
示意其他人都別拘著了。
笑著打趣道:“好了,今日來這裡的不是什麼太子殿下,而是清河本人,要是不嫌棄的話,按年齡算,叫我一聲哥哥就行,沒必要太嚴肅,你們不舒服,我也不舒服,白老家主您看?”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白鶴鬆了口氣。
只要他還不是封號鬥羅。
面對一國之太子,就要保持尊重。
都說伴君如伴虎。
眼下的雪清河確實不是君。
但已經算是乳虎嘯谷的幼虎了。
不可怠慢。
至於那句哥哥的提議,純粹是為了面子上好看才這麼叫的,他的這個小孫女白沉香或許會當真,但他可不會當真,連忙用打岔的方式敷衍了過去,而後,帶著雪清河三人赴宴。
“吃飯的事兒先不急。”
“有個不情之請想拜託白老家主。”
“白老家主不用急著答應。”
“先聽我說完。”
“這件事兒是有風險的。”
“如果白老家主認為自己能承擔這種風險,敏之一族也能承擔這種風險,清河感激不盡。”
“如果白老家主認為風險太大。”
“清河也不會強求白老家主陪著我一起玩命!”
進入了正堂後。
茶水奉上之後。
千仞雪開門見山的說道。
同時,環顧左右。
做出欲言又止之相。
白鶴當即會意,猶豫了一下,對部分人揮揮手,最後,只留下了兩位氣息在魂帝級別的族人兼親信,還有白沉香,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千仞雪這邊則是一個沒走。
姜瑀和小舞都在默默喝茶。
蛇矛跟刺豚則根本沒進來。
因此,姜瑀和小舞在態度上的細節也引起了白鶴的注意力,畢竟,像這種領導講話我吃飯,領導夾菜我轉桌,相當沒有眼力見的行為,要麼是情商跌破天際,要麼是本身有底氣,而從這兩個看上去跟他的小孫女白沉香差不多大的孩子的年齡上看,大機率是後者,如果是前者,天鬥太子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帶著兩個沒有眼力見的隨從,時刻負責拆臺。
但這些細節都不重要。
白鶴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
只是留了個心眼。
然後,就去聽千仞雪這個偽太子雪清河所說的話了。
小舞倒是跟白沉香對上了電波。
你眨眨眼。
我眨眨眼。
然後就開始了無聲的交流。
搞的姜瑀還以為小舞和白沉香都會傳音入密的技巧。
直到觀察了四五秒後,才確定不是。
整個人都變成了大寫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