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夾縫中博弈，佔天機一線
路是你們自己走的。
是會吃苦，還是會享福，那就看你們選擇的是什麼路了。
就跟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小舞一樣。
‘不聽話啊！’
‘你說你回來幹啥？’
‘我都點明你的身份了，你還不趕緊回到森林裡苟著？’
‘真就跟原著裡失了智一樣，非要去參加魂師大賽似的，然後，被武魂殿當場揭穿身份？’
‘很好玩是嗎？’
將自己的目光從王聖等人身上挪開，放到了迄今為止依然用柔技壓著唐三的小舞身上，在與剛剛結束戰鬥就望過來的小舞對視了兩三秒後，姜瑀招招手，難掩語氣中的不善：“小舞，跟我出去說……”
“哼，今天就放你一馬！”
“下次再敢欺負王聖，就算那個大笨蛋不在，我也會代表王聖他們，跟你討回這筆賬！”
小舞用力的踩了一下唐三的後腰。
語氣不善的威脅道。
隨後，稍稍收了點力，一甩頭，勒住唐三脖頸的蠍尾鞭就被解開，重新回落到了身後。
揹著手。
難掩忐忑的跟上了姜瑀。
出了門。
看著姜瑀一聲不吭只管走路的模樣。
咬咬牙。
最終還是加快了腳步，伸出手，攔住了姜瑀：“別生氣啦，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應該回來……”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姜瑀只感覺自己的眉心都在抽動。
他是真沒料到小舞如此不聽勸。
以至於給他接下來的計劃帶來了如此大的變數。
一把抓住小舞的手臂。
一扯，一推。
就把小舞卡在了一處視線死角。
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回來意味著什麼，化形後的十萬年柔骨兔小姐？”
“你果然知道了。”
小舞並沒有為姜瑀粗暴的舉動生氣。
反而是低眉順眼的笑了起來。
更是答非所問。
尤其是她後面的舉動，更是把姜瑀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因為她竟然大膽的伸出手。
也就是沒被姜瑀按住的那隻手。
反過來，按在了姜瑀抽搐的眉心處。
揉了揉。
低聲道：“別生氣了，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
姜瑀幾度想要開口。
但看著面前這隻蠢兔子傻傻的模樣。
聽著這隻蠢兔子說著自願赴死的話。
還是被懟的啞口無言了。
只能在良久的沉默後，鬆開手，調整著自己有些紊亂的氣息，沒別的原因，純粹是被氣的，用最簡潔的措辭給這隻蠢兔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認知：“小舞，你知道嗎，你不回來的話，誰都不用死，因為我有方法確保我能夠順利脫身，而你一但回來了，就像眼下這樣，我不僅無法保證你的安全，甚至連我自己能否順利脫身也不確定……所以，我現在特別希望你能夠回答我，能活著，你為什麼要回來帶著我去死？”
小舞的表情瞬間僵硬。
臉色也唰的一下白了下來。
她不是那種聽不懂好賴話的人。
儘管姜瑀的態度很不好，但一想到自己的回來會給姜瑀帶來如此大的麻煩，小舞就後悔不已，慌亂的解釋道：“我真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你不可能甩開一位封號鬥羅，必死，所以，我就想著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不管如何，我不會扔下你，就像你在看穿我的真身後，不僅沒有覬覦我的魂環和魂骨，反而用生命給我創造逃跑的機會一樣，你是自母親之外，第一個對我以命換命的人，我不想跑了，也跑累了，於是我就回來了……”
看著小舞黯然的表情。
再回想起原著裡的小舞和她的母親阿柔的遭遇。
以及後面這兩句扎心的話。
不想跑了。
跑累了。
就算姜瑀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要苛責對方，也說不出口。
只能拍拍小舞的小腦袋。
而後，深深嘆氣。
或許就像張自忠將軍在彌留之際說的那番話一樣：天津沒守住，我走了，北平沒守住，我走了，華北沒守住，我還是走了，今天，我張自忠不走了。
“好吧！”
“既然你不想跑，那就不跑了！”
“反正你現在走也來不及了。”
“你我的生死，接下來，半是天定，半是人為。”
“我能不能活？”
“你會不會死？”
“都要看我能不能人定勝天了！”
“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難度很大，因為我確實沒甩開那位劍鬥羅，我現在能跟你說話，是因為我卡了個視線死角，那位劍鬥羅看不見你，所以才沒動手，而在我原本的計劃中，是想找另一位封號鬥羅過來，讓他們兩敗俱傷的，現在看來，兩敗俱傷是不太可能了，最多隻能站隊一方，用這一方去制衡另一方。”
“除此之外，我還要準備一筆錢。”
“買命錢。”
“買你的命。”
“因此，我想了一下，為了更高的成功率，咱們有必要對一下口供，再確認一下主導權。”
“到時候我說什麼，你不要反駁。”
“我不會給你什麼訊號。”
“更不會讓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你的回答只需要圍著一個核心點展開就行了。”
“那就是站在我這邊說話。”
“無條件的贊同和支援我。”
“聽明白了嗎？”
看著小舞若有所思之後，才點點頭的模樣，姜瑀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不需要你操作，也不需要你為我好，更不需要你自我犧牲，就算我說讓你當場獻祭給我，你也要照辦，能做到嗎？”
“沒問題！”
聽姜瑀這麼一叮囑，小舞反而爽快了起來。
揮了揮小拳頭。
決絕表態道：“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你要帶著我的份，好好活下去，然後為我報仇！”
“只要你聽我的，我們就不會死。”
“還是那句話。”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我們不怕死，那就沒有人可以用任何東西威脅我們。”
“但如果我賭輸了。”
“你死了。”
“我對你承諾：只要我不死，必取他們的人頭來祭奠你。”
“雖然我希望這條承諾永遠用不上。”
姜瑀做著最壞的打算。
而後，忽然扭頭。
看向了宿舍外，可能是被唐三叫來的玉小剛。
微微一笑。
稍顯兇殘：“看來，幸運女神雖然沒有眷顧我，但也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有更合適的機會帶著你介入此事，只是說，可能有人要倒大黴了！”
“那咱們現在該做什麼？”
小舞沒能跟上姜瑀的跳躍性思維，傻傻的問道。
姜瑀笑了笑，後退一步。
抬起手。
示意小舞牽住。
並在小舞聽話的牽住後，帶著小舞向宿舍外走去：“很簡單，散步，散到該出現的人出現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