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馬爾斯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發出令人煩躁的“噠噠“聲。
林遠則站在一旁盯著牆壁上懸掛的大兵照片發呆。
突然，門被推開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馬爾斯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跳而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副官面前：“是否已經有了結果？”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副官面無表情地搖頭，目光越過馬爾斯看向林遠：“林博士，將軍想要單獨見您。”
林遠用手指了指自己：“將軍要見我？”
“是的，請您跟我來吧。”
馬爾斯不等林遠作出反應，攔住了副官，低聲問道：“將軍有沒有說因為什麼要見林博士？如果是關於戰爭機器的專案，我想我可以給出更好的回答。”
副官副官冷硬地打斷了馬爾斯的話：“如果有需要將軍會找你的，現在將軍要見的是林博士。”
馬爾斯轉過身看了林遠一眼，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跟隨副官離開會議室。
走廊的燈光慘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副官軍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沉悶的鼓點，每一步都敲在林遠緊繃的神經上。
“將軍他......”林遠試探性地開口。
副官頭也不回：“到了您就知道了。”
（將軍找我，到底要談什麼？）
轉過最後一個拐角，副官在一扇門前停下。
他示意林遠先在門外等候，隨後自己開門走了進去。
數秒鐘後副官從辦公室走出來，側身做出了請的手勢：“林博士，請進。”
林遠深吸一口氣，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老將軍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最新一代F-39隱形戰機不斷起降，引擎的轟鳴聲透過特種玻璃傳來沉悶的震動。
“坐吧。”將軍的聲音平靜得不帶任何情緒。
“我還是站著吧。”林遠的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將軍緩緩轉身，那雙鷹隼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遠：“林遠博士，是華夏人？”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遠心頭一緊：“是的，將軍。”
“有意思。”將軍用手摩挲著下巴，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像林遠博士這樣的頂尖人才理應留在華夏發光發熱，為何會不遠萬里來到米國？”
林遠的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擠出一絲苦笑：“科學無國界，將軍。我只是想與貴國的科研團隊進行學術交流。”
（看來普羅達尼斯說的沒錯，人類確實善於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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