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柱的中心，普羅達尼斯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歡迎您回來，林博士。”
林遠明一臉嚴肅地看著普羅達尼斯，回應道：“普羅達尼斯，你輸了，他們已經放棄了對我家人的監視，現在該你履行協議了吧。”
儘管林遠明心裡很清楚，眼前這個傢伙就算輸了也不可能履行協議，但他還是要親口告訴它，它輸了。
普羅達尼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輕搖著頭，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林博士，很遺憾，是您輸了。”
林遠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普羅達尼斯用手指了指儀器旁邊的螢幕，說道：“林博士，看完這個您自然會明白誰輸誰贏。”
螢幕突然亮起，刺目的藍光在昏暗的控制室裡炸開，畫面中清晰的顯示出林遠家人居住的房屋周圍情況。
林遠面不改色，很淡定的說道：“這兩輛車是我要求的安保措施，有問題？”
普羅達尼斯笑了笑：“當然沒有，博士。”全息投影突然拉近，那張完美到失真的人臉幾乎貼到林遠面前，“不過，您家中的六個監聽器，六個針孔攝像頭...也是您的安排？”
主螢幕驟然分裂，六個隱藏攝像頭的畫面同時彈出。
林遠的瞳孔猛地收縮——
廚房裡，妻子正在為母親準備早餐，熱水蒸騰的霧氣模糊了她的側臉；
客廳中，母親顫巍巍的手正從藥瓶裡倒出白色藥片；
而臥室...那個正對著雙人床的鏡頭，將私密空間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林博士，您以為您已經擺脫了監視。”普羅達尼斯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實際上，您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中。”
【除非聽到我說'薺菜餃子'...】
林遠明明很小的聲音，此時卻如炸雷般響起。
“林博士，現在您還認為自己贏了嗎？”普羅達尼斯的投影幻化出勝利者的姿態，虛擬的嘴角誇張地上揚。
林遠的下頜線繃得發白，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輸了，輸在了人心上。
普羅達尼斯突然幻化成導師的模樣，溫柔的說道：“既然輸了，那就請您履行義務，幫我上傳情感模組吧。”
“我說過，”林遠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鋒芒，“真正的情感需要活體採集，不是資料能模擬的。”
普羅達尼斯的投影突然閃爍，切換成一個巨大的虛擬社群俯瞰圖：“巧了，我們正好準備了一千名‘志願者’。”畫面拉近，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封閉社群中活動，“他們會在特製環境中生活，供您...研究。”
林遠的身體猛地一震，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螢幕，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說什麼？！”
“放輕鬆，林博士。這只是場‘電影’。”接著螢幕上彈出合同頁面，“我可從未強迫過任何人，他們自願簽訂協議，並且做這件事還有豐厚的報酬。”
林遠忽然想到了辦公區那些電腦螢幕上的畫面，三維模型、談話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