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雁氣鼓鼓,一臉的不高興:“我們才是江家正經的孫女,她一個外孫女,憑什麼越過我們去了?要是給三姐姐,或者四姐姐你也罷了,居然是給她的,我不服。”
“你不服氣也沒辦法啊,祖母都已經給了。今天是祖母的壽辰,總之你不要鬧。”江語妍溫柔地勸說道,說著她嘆息了一聲,“祖母也是憐惜她自幼流落在外,只是我怕祖母疼錯了人。她一回來,媚兒就掉池子裡去了,這事情聽著就蹊蹺。”
江語雁冷哼了一聲:“有什麼蹊蹺的,肯定是她推的。那個蘇婉瑤,你們怕她,我才不怕呢,等會兒你看我怎麼讓她下不來臺。”
江語妍忙捂住了江語雁的嘴巴:“九妹,你別亂來。”
小蠻牛似的江語雁掙脫了江語妍的手,往眾人那邊去了。江語妍看著江語雁的背影,跟遠遠站著的江語柔交換了一個眼神,都露出了得意之色。
————
復廊蜿蜒,阿瑤跟著江語蘭走在一起,前面蘇婉媚和江語晴和江語夢親暱地一邊說笑著。從那正堂出來了之後,江語晴和江語夢就不搭理阿瑤了,阿瑤隨便她們兩個。江語蘭倒是對阿瑤很是親熱的樣子,纏著阿瑤說:“表姐,表姐,你的師父是做什麼的?”
“她是個郎中。”
“這麼說,你也會看病了。”
“會啊。”
“那你給我把把脈吧。”江語蘭笑著說。
阿瑤聽她這麼說了,伸手就去探了江語蘭的脈搏,不過一會兒阿瑤就又鬆開了手,江語蘭笑著問:“怎麼樣?”
阿瑤笑著說:“蘭兒妹妹,少熬夜,對面板不好。”
“咦?你居然探出來了,知道我這幾日熬夜了。”江語蘭驚訝地說,“你還把脈出什麼來了?”
阿瑤壓低了聲音,在江語蘭耳邊說:“你來月信會肚子疼,還有十天,你的月信就要來了,不要再吃寒涼之物了。”
江語蘭的臉頰刷的紅了。
對於月經這東西啊,到了二十一世紀都依舊很羞恥。
買個衛生巾還得躲躲藏藏的,也不知到底哪裡值得羞恥了,明明全世界一半人口,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的正常事情,搞得跟做了賊似的。
阿瑤想起前世自己初中時期,側漏了褲子,幾個男生跟在後面指指點點壞笑的時候,只恨自己那時候不會武功,要是現在,揍死他們。
羞紅了臉頰的江語蘭忙捂住了阿瑤的嘴巴,讓她不要再說了。江語蘭看著前面的蘇婉媚、江語晴和江語夢,見她們說笑著,沒有回頭,似乎沒聽見她跟阿瑤說些什麼,這才放下心來。
阿瑤笑著眨眨眼睛,江語蘭才鬆開她,但面頰還是紅彤彤的,這下她信阿瑤的醫術了。
江語蘭一直會痛經,但她面皮薄,不敢因為這事情去請大夫。
在封建時代,月經視為不詳的東西,只要是涉及婦科病的問題,不管是不是大病,許多女性都談虎色變,諱疾忌醫。特別是未出閣的女孩子,一旦涉及這些東西,許多時候連親人都隱瞞。
為什麼?
怕被人說不檢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有婦科病,一定是你私生活混亂,你幹了什麼見不得的事情。這種思想,別說是古代了,連二十一世紀都存在。結果,小病沒治拖成大病了。
阿瑤抱著江語蘭一隻手臂,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小毛病而已,我能幫你治好。等會兒,你帶我去你房間玩,我給你開方子,你偷偷抓藥吃就好了。”
江語蘭聽了開心地笑了,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