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切換，一具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屍體被打上馬賽克。
但依舊能看出恐怖的撕裂傷。
蘇小柔臉色一白，手裡的烤串差點掉下來。
“錢有什麼用？”
林琛的聲音很平靜，卻像一把刀，直接切進現實，
“一旦迷霧生物入侵，幾十萬買不了一條命。”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我有個人原因確實急需要錢。”
“我的時間很寶貴。”
蘇小柔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悶頭灌了一大口啤酒。
“我可以借你。”
林琛啞然失笑，
“別，我怕我還不上。”
——
夜風微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小柔喝得有點多。
臉頰泛紅，腳步虛浮。
林琛叫了輛網約車，一路送她到小區樓下。
“就送到這兒吧。”
他在路燈旁停下。
昏黃的燈光灑下來，蘇小柔的臉紅撲撲的。
眼睛裡像是漾著一層水光。
她突然湊近，帶著淡淡的酒氣，輕聲道：
“林琛，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林琛看著她，忽然笑了：
“反正不是好人。”
蘇小柔咯咯笑起來，聲音清脆得像風鈴：
“我才不怕你壞呢！”
話音未落，她突然踮起腳尖。
飛快地在林琛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像只受驚的兔子，轉身就跑。
跑出幾步，她又回頭，衝他揮了揮手：
“明天見！”
夜風拂過，林琛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碰了碰被親過的地方。
溫軟的觸感似乎還在。
他怔了一瞬，隨即搖頭失笑。
青春的氣息啊……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恢復了清明，轉身走入夜色中。
——
“嘶……哈……”
陰影裡，一道佝僂的黑影緩緩蠕動，渾濁的口水滴落在地。
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蘇小柔離去的方向，喉嚨裡發出貪婪的吞嚥聲。
……
清晨六點，林琛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門外站著隔壁的少婦蘇妙。
她裹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真絲睡衣，衣領鬆垮。
“小琛，我家水管爆了，能幫姐姐看看嗎？”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林琛的手腕。
林琛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她幾乎透明的睡衣下襬，轉身拎起工具箱：
“等著。”
十分鐘後，水管修好了。
蘇姐遞來一杯冰水，“這麼熱的天，喝點水再走嘛~”
林琛一飲而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下次漏水直接找物業。”
“哎你——”
不等她說完，林琛已經甩上門離開。身後是蘇妙幽怨的眼神。
——
7:10分。
林琛按時來到兇鶴流精英訓練基地。
黑色合金大門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門口兩名穿著制式戰鬥服的守衛手持掃描器。
銳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刮過每個進入者。
“身份核驗。”
林琛遞過學員卡，掃描器發出“滴”的一聲綠光。
“B區3組，進去左轉。”
踏入大廳的瞬間，嘈雜的聲浪撲面而來。
六十多名學員三五成群地站著，有人抱著手臂冷笑。
有人正在做高難度的熱身動作，還有人直接在地上畫了個圈開始冥想。
空氣裡瀰漫著汗水和戰意混合的氣息。
“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