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離開了房間。
走廊上，對老頭剛剛的話產生了思索。
他自然不可能全信。
不過老頭身為十災。
竟然這麼坦誠。
這也是林琛完全沒想到的。
不過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
“十災”，可能並非十個人。
而是十個“災厄使徒”的統稱。
他們可能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學者、武者、科學家、神秘學家。
甚至包括某些古老世家的家主。
但在探索【迷霧】的過程中。
他們窺見了“真實”——
“按照【泯滅】的說法，迷霧的本質，並非自然現象，而是某個高維存在的“呼吸”。每一次迷霧擴散，都意味著那個存在正在靠近現實世界。”
“人類的未來，所有推演都指向同一個結局——滅絕。無論是抵抗還是逃避，最終都會被迷霧吞噬”
“唯一的“希望”，成為“養分”，或者……成為“容器”。”
這就有些恐怖了。
因為剛剛【泯滅】所展露的實力……異常的恐怖。
“如果用秘武的話，能夠將其擊殺？”
“恐怕不能……”
這讓林琛的內心有些沉重。
他看向身後不遠處。
那道【血門】依舊矗立在那。
但是上面的封印似乎更加鬆動了。
遲早有一天，門會再度被開啟。
而他再也避無可避。
“迷霧是某個存在的‘呼吸’。”
“人類沒有勝算。”
“你是變數。”
這些資訊太過震撼，即便是他也需要時間消化。
但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火龍。
“喂？”
“琛哥！找到了！”
火龍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難掩興奮，
“山口組的總部位置，而且……《鎮魂流》秘武很可能就在裡面！”
林琛眼神一凝：“你有依據嗎？”
“山口組的老頭目死了！”
火龍快速說道，
“據說是被新頭目幹掉的！今晚不僅是交接儀式，也是秘武傳承的時候！光明會宴會結束後，很多大人物都會去觀禮！”
林琛沉默了一瞬。
火龍是怎麼打探到這些的，他不得而知，不過這省去了他很多的時間。
“地址發我。”他簡短地說道，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秒後，手機震動，一條定位資訊傳來——
“燈城舊區，黑川大廈，地下三層。”
林琛收起手機。
他沒有留戀拍賣會的其他拍品。
一來，他沒錢。
二來，【泯滅】允許他帶走這幅畫。
已經是一種“默許”，如果再搶其他東西，光明會絕不會坐視不管。
三來……他隱隱感覺到。
這幅畫本身，就是【泯滅】故意給他的“餌”。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林琛將古畫卷起，塞入西裝內袋，大步走向出口。
幾名光明會的黑衣護衛看了他一眼。
但並未阻攔。顯然，他們早已得到指示。
走出大廈，夜風撲面而來。
帶著燈城特有的潮溼與霓虹氣息。
林琛攔下一輛計程車，報出黑川大廈的地址。
車子駛入燈城的夜色中。
黑川大廈位於燈城舊區。
是一棟外表破舊的老式寫字樓，但地下卻別有洞天。
林琛下車後，沒有直接進入，而是站在街對面觀察。
大廈門口站著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
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帶了武器。
他們的眼神銳利，不斷掃視著過往行人。
戒備森嚴。
看來火龍的情報沒錯。
“琛哥！”
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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