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完那句話後，便把玩著這幾枚回影玉佩，沒有再說話。
長桌周圍的諸位大能，見狀也無一人敢開口打擾，一股壓抑的氣氛漸漸瀰漫開來。
坐在下位的顧塵雲不禁嚥了一下口水，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
對那些大能而言，他們的情緒波動無意間散開的威壓，就足以對顧塵雲產生巨大的壓力。
這就是實力的體現，也是為什麼眾多求生者都埋頭修行的原因之一，誰都想獲得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力量。
“前輩，不知您考慮的如何了？晚輩知曉那隻靈猴拜入了天衍峰，前輩莫不是在擔心……”
顧塵雲拱了拱手，開口打破了平靜。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場上眾人皆是臉色大變，眼睛深處都是湧現出一絲駭然。
他們作為柳家高層，自然清楚那少年模樣之人的脾性，此時顧塵雲敢這樣說話，怕是會引來禍端。
果然，坐在主座上的少年微微抬眸，看向了顧塵雲。
顧塵雲瞬間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頭雄獅盯著，他周圍的空間都凝固了下來，讓他動彈不得。
顧塵雲身體有些顫抖，對上了少年模樣之人的雙眼。
他瞬間感覺彷彿有著無盡的刀刃，順著他的雙眼扎入，瘋狂切割著他的靈魂。
顧塵雲的雙眼瞬間瞪大，一股劇痛從他的腦海中爆發出來，疼得他背後冷汗只流。
但是……顧塵雲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別說聲音了，他現在連眨眼都做不到。
看著顧塵雲微微顫抖的身影，長桌周圍的大能們也都有些膽顫。
家族裡這位存在的威名，那可都是硬生生殺出來的。
“前……輩……凌……凌雲聖宗……”
顧塵雲雙眼中佈滿血絲，他體內全部都靈氣驟然爆發，這才使得他能擠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他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恐懼與哀求。
坐在首位的少年沒有理會，直到顧塵雲的臉色發紫後，他才收回來目光。
“呼——呼——”
擺脫了束縛後，顧塵雲整個身子都有些發軟，瞬間攤在了椅子上。
他大口的喘息著，眼神裡還帶著濃郁的恐懼。
剛剛的那段時間，顧塵雲是真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若是再晚上幾息放開，他可就當場隕落。
“晚輩出言不遜，還望前輩息怒！”
顧塵雲有些連滾帶爬地行了個禮，聲音還有些顫抖地賠禮道歉。
“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而且……逆衍子那老東西或許你會覺得難辦，但在我眼裡，算不得什麼……”
“剛才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我自然知道你是凌雲聖宗之人，不會殺你。不過……我的手段可多的是，只要留你一口氣，就算是你們宗主也說不了我什麼。”
少年緩緩開口，他的聲音蒼老，但卻讓顧塵雲心底湧現陣陣寒意。
顧塵雲拱手低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此事證據確鑿，就算是天虛那老傢伙，也無法反駁。”
少年嘴角一咧，冷冷地說道。
“衝元老祖，不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向神虛宗施壓？”
坐在少年一旁的老者，此時緩緩開口問道。
他從少年模樣之人，也就是柳衝元的話語中，察覺到了其中的含義。
作為侍奉柳衝元時間最久的尊老，他對柳衝元還是有些熟悉的，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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