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西施看了一眼腿上的血洞,嗷嚎一聲,疼得滿地打滾。
另一邊,楚飛想要出手,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全身的仙靈力根本無法調動。
他一個五品階在溫墨竹面前,根本沒有蹦躂的份兒。
“執行計劃吧。”左九葉對著溫墨竹說道。
“給老子等著!”楚飛也不傻,知道這兩位都有著恐怖的實力,慢慢地往後退,然後轉身就跑。
溫墨竹一腳踢起黑衣衛的佩刀。
大刀飛射而出。
直接插入楚飛的後心。
他走過去,一把抽出大刀,手一揮……
楚飛的腦袋,被噶了下來。
溫墨竹看到左九葉一槍崩掉了一個準備跑出門外的女子,眉頭微蹙。
“冤有頭債有主,沒必要趕盡殺絕。”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左九葉面無表情的回應道,“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也是。”溫墨竹彎身提起楚飛的頭顱,自嘲的一笑,“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所以,罪惡之下,沒有一個參與者能被輕易赦免。”左九葉越身站上大廳中央的木桌之上,掃視周圍。
留在春花樓的那幾個愛看熱鬧的尋樂客人,也在黑衣衛被秒殺的時候,全都跑光了。
畢竟誰也不會傻到為了圍觀個熱鬧,而斷送小命。
溫墨竹提著腦袋走了,用一道符咒,將春花樓的大門給封了。
門外街道上,圍觀的人很多。
在溫墨竹走出來後,都迅速地後退,躲閃。
“王府街怎麼走?”溫墨竹,問眾人。
有人為他指了指方向。
就在這時,砰砰的炸響聲在春花樓內響起了。
偶爾會有那麼一個人,從視窗爬出來,嘶喊著,逃生。
幾個喘息之後,那聲響停了。
大門開啟。
左九葉走了出來,坐在臺階上。
“有人報官了麼?”左九葉問道。
圍觀人或是乾瞪眼,或是搖頭,或是選擇失聰。
沒有人回答。
很快,一隊人馬的出現,代群眾回應了這個問題。
“官最大的,進前說話。”左九葉慵懶的坐在臺階上。
他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為首的中年男子跨著四方大步,來到了左九葉面前。
他有這一張很容易讓人記住的長方臉,輪廓分明,劍眉斜飛入鬢,自有一股浩然正氣沛然於身。
“南城巡檢司的兆南承,我知道你。”
左九葉一眼便認出了他,他曾在皇城司任職,因‘魯莽’的去王府街抓人,因此被貶黜到城郊巡檢司。
巡檢使兆南承已經嗅到了死氣,面色嚴峻的他,沒理左九葉,徑直的朝著春花樓內走。
“四十八人。”左九葉出現在了兆南承旁側。
同時,門關上了。
“何故犯下如此的泯滅人性的惡行!”兆南承雙眼充實著血絲,盯著左九葉。
“他們該死。”左九葉說道,“我只是替你們做了該做,而不敢做的事。”
兆南承嘆息,搖頭苦笑,“你是不是想說,春花樓勾結權貴,干預司法,販賣人口,逼良為娼,所行惡之多,罄竹難書,你在替天行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你非要這麼誇我,我也沒有辦法。”左九葉聳了聳肩,笑哈哈。
“莽夫!”兆南承面色陰沉,看了看關閉的大門,“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會。”左九葉很有底氣的說道,“因為這是你想做的。”
“你想的天真了。”
“我會讓你沒得選。”說著,左九葉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魚缸。
魚缸內,那第三千方境內望仙湖中的錦鯉遊曳著。
此時的錦鯉,已經不在魚肚朝天。
左九葉似笑非笑的托起魚缸……
兆南承下意識的抽刀,錯愕的看著那魚缸,“你此時變個戲法,是咋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