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猛地反應過來，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恍然大悟道：
“晴晴，怪不得這一天你都守在溫控箱旁邊，原來是為了擋住攝像頭，不讓它拍到溫控資料！”
江晴晴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帶著謙遜的笑意：
“攝像頭都有錄音功能，我不好明說……晚姐，除了咱倆能進實驗室，還有哪些人能隨意進出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吸管攪動著杯中的果汁，眼神裡滿是探究。
葉晚聞言，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我們做資料採集的實驗室，是江北大學和華夏科技合作搭建的，平時管控很嚴，不對外開放。能自由進出的，除了我們這些研究人員，就只有管理員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壓低，彷彿在斟酌每個字的分量。
江晴晴突然像是被點醒一般，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猛地坐直身子：
“剛才在實驗室門口碰見李晶了！你說，那個攝像頭會不會和她有關？”她的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與懷疑，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葉晚眉頭緊鎖，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能進入這個實驗室的管理員一共有三個，李晶是其中之一，這麼看來，她的嫌疑確實不小。不過現在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貿貿然懷疑別人，也不太好。”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玻璃杯壁，冰涼的觸感讓她努力保持冷靜。
“依我看，乾脆直接向院裡彙報！就說實驗室裡發現了不明攝像頭，讓他們徹查到底！”
江晴晴知道，這種竊密的事靠她們猜來猜去沒有意義，莫不如交給學校去查。
葉晚贊同地點點頭：“這主意行！等晚上林松回來，我跟他說說……對了晴晴，林松昨天還說，王義現在收斂了不少，怎麼你還躲著他？”她歪著頭，語氣裡帶著關切。
江晴晴重重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他就是被林松嚇唬住了，不敢再擺出甲方的架子作威作福。可對我還是死纏爛打，快把我煩死了。而且有件事，你都不知道……”她欲言又止，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什麼事？”葉晚忍不住往前探身，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別看王義整天在我面前裝深情，昨天晚上居然找了兩個公主過夜！”
江晴晴氣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這種男人一邊花天酒地，一邊還敢對人發誓許諾，簡直厚顏無恥！”她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果汁在杯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怎麼會這樣……”葉晚臉色瞬間變白，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林松的樣子，慌亂地追問，“林松會不會也……”
江晴晴又是一聲嘆息，眼神裡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滄桑：
“林松不像王義，對那些風月場所的姑娘沒什麼興趣。
但那種地方什麼新鮮漂亮的姑娘沒有，他現在這麼有錢，誰能保證他哪天不會動心思呢？
其實很多男人都把性和愛分得清清楚楚，他們覺得在外面尋歡作樂，根本不影響對家裡人的感情。反而會覺得，多了認知以外的情趣，有助於夫妻生活。”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最後幾不可聞，彷彿在說給自己聽。
聽完江晴晴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葉晚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眼神裡滿是感慨：
“晴晴，還是你看得透男人……”
“我也沒有曾經滄海，談不上看透。不過，在投行工作，研究客戶，其實就是研究男人。有些事，慢慢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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