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蝶直起身子，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哦？那發生什麼了？跟姑姑說說。”
“......不想說。”
“嘖。”江白蝶重新靠回沙發，故意拖長音調，“該不會是......一劍把他劈了吧？”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江清璃悶悶的聲音：“沒有。”
“嗯？”
“那一瞬間，我......”江清璃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舉不起劍了。”
江白蝶夾著煙的手指突然僵住。
這話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身為SS級劍道天賦者，居然會有舉不起劍的時刻——
可江白蝶聽出了弦外之音。
她盯著茶几上那包印著梧桐樹的香菸，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姑姑？”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
江白蝶猛地掐滅菸頭，火星四濺。
“早點睡。”
她聽見自己乾巴巴地說，修長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
電話結束通話後，房間裡只剩下菸灰缸裡一縷殘煙緩緩升起。
.........
與此同時，瀚海老舊小區。
蘇明的手機螢幕在黑暗中突然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彈出：
【惡鬼大佬！！我是你的鐵粉啊！！！前幾天模擬考試的直播看得我熱血沸騰啊！有沒有興趣合作搞波大的？！】
蘇明挑眉，看向發信人的ID：“傻逼狂雷！賠你爹三萬靈能幣！”
這人知道自己是惡鬼？也知道自己是蘇明？
【你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俺啥都不行，就眼力還算可以。不知道大佬聽沒聽說過“地獄擂臺”？】
地獄擂臺？
蘇明目光閃爍。
黑市的地獄擂臺，是真正的地下修羅場，沒有規則，只有生死。
連勝的獎勵向來豐厚，但敢接的人寥寥無幾——畢竟，能活著打完三場的都是狠人。
蘇明挑了挑眉，指尖在螢幕上輕點幾下，回覆道，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接這種黑市生意？】
訊息剛發出去，對方几乎是秒回，
【別啊大佬！我觀察你很久了！從靈域十八連勝到模擬考爆殺全場！你這風格簡直是為地獄擂臺量身定製的！】
緊接著，還發過來一張惡鬼面具的照片，正是自己在靈域中佩戴的同款，青面獠牙，金屬製面泛著冷光。
蘇明輕笑一聲，這人倒是準備充分。
他手指輕點，
【你是想做局從中狠狠地撈一把？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哈哈！不愧是大佬，就是聰明！我出錢你出力！收益我們五五分！】
緊接著他發來語音，聲音壓得極低，
【大佬，實不相瞞，這次擂臺背後有趙家的盤口。你要是能打穿十場，不僅能拿到A級靈能武器，還能讓趙家賠掉褲衩！！】
蘇明眼前一亮，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手機。
A級靈能武器，市面上的價格起碼也得幾十萬靈能幣。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坑趙家一把。
何樂而不為？
他指尖輕敲回覆：
【時間，地點。】
對方秒回：
【大佬就是爽快！明晚午夜，黑市“魅夜”酒吧！】
...........
次日深夜，黑市。
魅夜酒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扎眼。
作為瀚海市最有名的銷金窟，就連蘇明這個純良高中生都聽過它的“威名”。
蘇明推開厚重的金屬門，震耳欲聾的電音瞬間撲面而來。
舞池裡擠滿了扭動的身體，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刺鼻味道。
“喲，生面孔的小帥哥~”
一個穿著低胸皮裙的金髮女人眼前一亮，扭著水蛇腰湊過來，故意把領口又往下拉了拉，露出大半雪白的渾圓。
“第一次來？姐姐請你喝一杯？”
蘇明抬眼瞥了眼女人泛著妖異粉紫的瞳孔，以及微笑時露出的小尖牙。
這便是魅夜最大的特色，也是令無數男人流連忘返的原因——
一群持證上崗的魅魔。
蘇明屈指“噌”的一聲彈開腰間劍鞘，刺眼寒光閃過，嘴角勾起一個無害的笑：“別在這礙眼。”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花枝亂顫，故意往他耳邊吹氣：“脾氣還挺大～”
她舔了舔嘴唇，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該不會是有主的小狼狗吧？”
忽的——
女人精緻面孔愣住，鼻間微微抽動，瞳孔地震，“你身上有魅魔的死氣？！”
她臉色驟變，眼中閃過妖冶的寒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這裡。”
蘇明挑眉輕笑：“嗜血姬也是你們這的老員工？”
聞言，女人瞳孔驟然收縮，“原來是你殺了嗜血姬？！”
“她以前的確是這裡的員工，但是她背叛了我們，還差點拉我們下水！”
女人眼中寒光驟現，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那個該死的臭婊子死得慘不慘？”
蘇明聳聳肩，“還行。”
女人神色幾經變幻，突然展顏嬌笑：“姐妹們，貴客到了！”
霎時間，鶯鶯燕燕將蘇明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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