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月他們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離去。況且,就算他們想走,恐怕此刻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畢竟,他們主動找上門來,還引起了這般動靜,對方又怎會輕易罷休。
就在這時,林皓月將目光投向朝這邊走來的六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著治安服的男子。他頭上的帽子帽簷被歪歪斜斜地壓到了一邊,顯得頗為隨意卻又透著一股囂張。他手上緊緊握著一根橡膠棍,那橡膠棍在他手中微微晃動,彷彿隨時都可能落下。還沒走到院子門口,他就扯著嗓子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王傑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緊張,他深知此刻自己必須站出來保護林皓月。沒有絲毫猶豫,他大步上前,擋在了眾人的前面,以一種平和卻又堅定的語氣說道:“幾位不要激動,我們只是到這邊來走親戚的!”
“走親戚?”那個穿著治安服的男子,也就是周鵬,上下打量著林皓月一行人,眼神中滿是懷疑。雖然林皓月他們刻意穿得比較低調,衣服款式普通,顏色也較為素淨,但他總感覺這幾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尤其是穿著一身普通夾克的林皓月,看似隨意地站在那裡,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總覺得她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周鵬!這幾個人我可不認識!你也不要在我家門口站著了,我看見你就煩!”陳宇豪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不耐煩。他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把周鵬等人擋在院子外面。
那個叫周鵬的人聽到陳宇豪的話,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嘿嘿笑道:“陳宇豪,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想的,反正好好的官員不做,非要和許書記作對!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聽說你小子這段時間也不安分,是不是又把稿子投到那些報社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算是翻不了身了,無論誰來了也沒用。就算你找記者,你看他們敢報道嗎?在這文昌市,許書記可是說一不二,誰能動得了他!”
陳宇豪聽到周鵬的話,頓時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我是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要我向你們屈服,除非我死了。我陳宇豪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信這世上的公道會一直被他們壓下去!”他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充滿了憤怒和不屈,彷彿要衝破這壓抑的氛圍。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皓月看向他感覺陳宇豪整個人的形象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那因為受傷微微有些塗下來的背,好像突然直了起來。他的整個人就像一下高大了很多。
林皓月不由的看向陳宇豪的氣運氣團。他發覺陳宇豪的氣運氣團非常稀薄,除了稀薄的白色氣息。不過真正引起林皓月注意的是在這團氣息的最中間位置,有一條直直的非常凝實的紅色氣息。林皓月認出了,這是代表了正氣的氣息。
從陳宇豪的氣運,林皓月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正直。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第一印象,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收受賄賂貪汙的人。
林皓月心中微微一凜,他甚至能清晰地察覺到,在剛剛與陳宇豪、周鵬等人的那一番激烈交談中,自己周身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受到了些許擾動。雖說這影響細微得如同春日裡飄落的一片花瓣,幾乎難以察覺,但仔細感知,還是能發現端倪。陳宇豪,這位正直不阿、毫不畏懼強權的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彷彿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就像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石子,激起的漣漪能擴散影響到周邊的一切,讓周圍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
此時的周鵬,正上下打量著林皓月三人,眼神中滿是狐疑。他心裡琢磨著,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剛才他餘光瞥見了停在路邊的那輛桑塔納,不過那車子外觀陳舊,車身還帶著些歲月斑駁的痕跡,車牌也是普普通通,毫不起眼。所以,他壓根沒把這三個人往大人物方面去想,只當可能是那些喜歡暗訪調查的記者之類的人物,聽聞了什麼風聲,跑來這兒挖掘新聞了。
“你們幾個人,我怎麼感覺這麼眼熟,你們幾個是不是在逃的逃犯!”周鵬突然伸手指向林皓月三人,扯著嗓子問道。那聲音尖銳刺耳,在這安靜的院子裡迴盪著。其實,這不過是周鵬臨時找的藉口罷了。他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先把這三個人扣下來再說,好好調查清楚他們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妄圖趁此機會,毀掉他們可能拍攝到的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以掩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緊緊盯著林皓月三人,彷彿要將他們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