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相信等會大夥會自動找上門來的,不過爸您得去跟楊隊長開個證明。”
“行。”
現在,大家對林染染的話深信不疑,覺得她就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樣。
果然,沒過多久,村民們就紛紛找上門來。
“紀家媳婦,聽阿福奶奶說你想用肉票換繡花鞋拿去城裡幫鄉親們探路對嗎?你看看我這裡有好幾雙繡花鞋,能換幾張肉票不?”
“紀家媳婦,你看看我這手帕,這香囊,這壁掛,全都是刺繡的,能換點肉票不?”
“紀家媳婦,這竹籃子和竹筐,換點糧票唄。”
……
紀母看著這麼多人,有些擔心地說:“染染,咱們家的肉票不多了吧?你給他們兌換了,以後你怎麼補營養?”
林染染笑著安慰道:“媽,不打緊,明天我準備讓三弟多買幾隻母雞回來,咱們多養些雞鴨,保證頓頓有肉吃。”
“不管怎麼樣,你得先保證自己的營養,我們不吃肉沒關係,你跟寶寶要吃啊。”紀母還是不放心。
“知道了,媽,您就放心吧,再說了,咱們家還有錢呢,怕什麼。”
紀母仍是不放心,示意紀君驍多留意著點。
紀君驍此刻對媳婦已經是滿心崇拜,在他眼裡,林染染無所不能,就算她現在說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辦法去實現。
林染染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大家排隊,我看質量來兌換,這些糧票跟肉票是我們家之前攢的,不過已經不多了。既然我們來下鄉了,自然是要跟鄉親們同甘共苦的,只要大家相信我,以後保證大家頓頓有大米飯吃,天天有肉吃。”
“紀家媳婦說得好。”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難怪他們家天天有肉吃,饞死人了,人家多會賺錢呀。”
“大城市裡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有經商頭腦。”
……
紀君瑤看著大嫂,忍不住讚歎道:“大哥,這樣的大嫂感覺像個女強人耶,我感覺每天都能認識一個全新的大嫂。”
紀君驍嘴角上揚,說道:“她每天都帶給我驚喜,就算明天她把月亮摘下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紀君善也感慨道:“大嫂這一波操作,贏得了鄉親們的好感,往後他們肯定會更加敬重我們的。”
紀君驍點點頭:“嗯,染染在為我們一家子努力鋪路,三弟,明天你可要好好賣這些東西,不要辜負你大嫂的一片心意。”
“必須的,我不僅要賣東西,還要做好大嫂交給我的調研任務呢。”紀君善信心滿滿地說。
這時,狗蛋娘拼了命擠到人群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紀家媳婦,俺這布鞋,能換點糧票不?”
有鄉親見狀,笑著說:“狗蛋娘,紀家媳婦要收的是繡花鞋,不是布鞋。”
“就是,你不會做繡花鞋就不要來摻和了。”
狗蛋娘滿臉羞愧:“能換點糧票也是好的呀,我們家天天喝粥,孩子都鬧著想吃大米飯呢。”
“你若是有繡花鞋,拿來換就是,紀家媳婦不可能給你們家當慈善吧。”
“就是,一邊去。”
狗蛋娘被大家擠兌得滿臉通紅,後悔不已。
她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刺繡,兩個媳婦嫁進來,每次做鞋她都不捨得買綵線,所以家裡根本沒有繡花鞋。
她家的小花快十歲了,別人家的女兒都在學做繡花鞋,小花卻沒有這個條件。
小花一直夢想有一雙繡花鞋,狗蛋娶媳婦的時候,大嫂好不容易給小花做了一雙,可鞋子太小,穿不進去。
小花急得直哭,狗蛋娘只好把布鞋後跟剪開,小花就這麼穿了兩年,直到腳長了一半,才把鞋子洗乾淨收起來。
“嬸子,鞋子拿過來吧,給你一張糧票,下次做鞋子記得讓你們家媳婦刺繡,我再給您換肉票。”林染染的聲音傳來,讓狗蛋娘又驚又喜。
她沒想到,林染染居然會給她兌換糧票!
狗蛋娘眼眶泛紅,哽咽著說:“謝謝紀家媳婦。”
“你呀,還說人家壞話,現在尷尬了吧?”
“就是,以後少說點,積點口德吧。”
狗蛋娘拿著糧票,飛快地跑開了。
她心裡盤算著,等趕集的時候拿去換糧!
一雙布鞋居然能換十斤大米,誰說這紀家媳婦不會當家的?在她看來,林染染太會當家了,她打心眼裡希望村裡能再多來幾個像紀家媳婦這樣能幹的女人。
村民們把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各種各樣的竹製品和刺繡堆在一起,裝了滿滿兩籮筐。
林染染看著紀君善,問道:“三弟,明天楊隊長會把竹筍拿去賣,估計馬匹裝不下這些東西了,你挑著沒問題吧?”
紀君善拍了拍胸脯:“大嫂,我力氣大,再來兩籮筐都沒問題。”
“明天賣了東西,買幾隻雞鴨回來,下蛋的那種最好,我在家可以多養一些,以後咱們家不愁沒肉吃。”
“好,聽大嫂的,準沒錯。”
“多買些肉吧,吃不完可以做臘肉,你們天天去上工,不吃肉怎麼行?反正咱們家不缺錢,不用心疼錢。”
“好。”
……
另一邊,夏知鳶得知林染染的計劃後,氣得火冒三丈。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林染染怎麼會想到收購繡花鞋去城裡賣?
前世,她靠幫村民拿繡花鞋去城裡賣,再把錢分給大家,贏得了大夥的尊敬。
可現在,林染染居然搶先一步,而且直接用糧票肉票兌換,她根本沒有這些票證!
她現在總不能讓村民先把東西拿來給她吧?誰會願意呢?
夏知鳶越想越氣,覺得林染染就是專門克她的!
次日,天還沒亮,紀君善就挑著一籮筐的竹製品和繡花鞋,跟著楊隊長出發了。
到了城裡,他找了個熱鬧的地方擺起了攤。
城裡人對這些充滿鄉村特色的竹製品很感興趣,不一會兒,竹製品就被搶購一空。
而繡花鞋那邊,雖然有不少姑娘駐足觀看,但紀君善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姑娘們一問話,他就臉紅,弄得不少姑娘都不好意思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