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夏知鳶也喜歡自己,畢竟自己明裡暗裡表白了那麼多次,她也沒拒絕自己對她的好。
“楊大牛,今日我就把話說明了,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雖然他現在還不懂自己的心意,但以後他會懂的。以後,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夏知鳶以為是楊大牛的糾纏導致紀君驍吃醋了,她承認自己確實利用了楊大牛,可現在,紀君驍夫妻感情太好了,她害怕了。
她現在只想讓紀君驍知道,她只喜歡他。
她這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楊大牛的心,他只覺得難堪至極。
他最近還跟大夥吹牛,說自己和夏知鳶有希望了,母親甚至把家裡積攢的二十塊錢和七隻雞都拿出來,準備找媒婆去她家提親。
現在夏知鳶這麼一說,他該怎麼跟母親交代?
紀家三兄妹也驚呆了。
楊大牛這人質樸善良,還特別好面子,夏知鳶當著他們的面這樣拒絕他,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夏知鳶,你怎麼說話的?這個月楊大牛為你忙前忙後的,你沒有拒絕人家,這不是接受他了嗎?怎麼,腿一好,就拒絕人家了?你良心給狗吃了?”紀君瑤忍不住罵人。
夏知鳶卻滿不在乎:“他自己來獻殷勤的,我趕都趕不走。”
楊大牛又氣又急,喊道:“你們都不用說了,是我犯賤!”
說完,扭頭就跑。
紀君驍大急:“大牛,你去哪?”
楊大牛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紀君善擔心極了:“大哥,這大牛哥遇事容易衝動,我怕他做傻事,你跟小妹先去上工,我去找他。”
“行,好好勸他,咱們家你最會勸人了。”
“我知道的,放心吧。”
紀君善說完便匆匆去找楊大牛了。
夏知鳶這才從水田裡爬出來,她全身髒兮兮的,可憐兮兮地看向紀君驍。
“我呸,噁心!”紀君瑤拉著大哥扭頭就走。
紀君驍連看都沒再看夏知鳶一眼。
夏知鳶委屈得直掉眼淚。
她回知青院換衣服。
一進院子,看到林染染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她的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林染染,今日我掉水田裡去了,若不是紀大哥拉了我一把,我怕是全身都髒透了。”
林染染放下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你這是感動到要以身相許嗎?”
夏知鳶得意地笑了笑:“你猜,我倒在紀大哥懷裡,他會不會心跳加速?他可是看著我愣了好久呢,好像是著了迷似的。他有這樣看過你嗎?”說完,她不管林染染的反應,扭著屁股進了房間。
林染染愣在原地,心裡直犯嘀咕:媽呀,這個年代的小三都這麼囂張了?敢跑到正主面前來蹦躂?
不過,紀君驍真的拉她了?兩人還對視,眼神拉絲?
可轉念一想,紀君驍絕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而且昨晚兩人剛親密過,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對別的女人動心。
她很肯定,夏知鳶在耍心眼。
她是相信紀君驍的為人。
夏知鳶換完衣服出來,心情大好,竟然哼起了山歌:“你手拽來我身傾咧!跌進哥懷眼波凝咧!四目痴纏情絲繞咧!心尖撞鹿亂咚咚嘿!”
她就是要氣氣林染染。
林染染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夏知鳶面前,“啪”的一巴掌甩過去,同時唱道:“你臉真厚喲,勾引別人郎不知羞咧,巴掌甩去響清脆喲,看你還敢把歪心思留咧!你個賤貨不知廉喲,拆散家庭似惡獸咧,巴掌打得你魂也抖喲,莫怪我手狠把人咒咧!”
“林染染,你敢打我!”夏知鳶捂著疼痛的臉,氣得暴跳如雷。
林染染毫不示弱:“誰叫你賤,打你就打你了,還唱山歌,呵,老孃出道的時候,你還在練聲呢。”
夏知鳶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也知道這是在羞辱她,“林染染,晚上敢不敢來跟我對唱山歌?”
“跟你,太掉價!”
“哼,你就是不敢唄。”
“我家老公說了,山歌呀,只准唱給他一個人聽,不能學你當花孔雀,整天開屏求偶!”
“你!”
“我手又癢了,不然再甩你一巴掌?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夏知鳶怕她真動手,趕緊逃了,跑到院門口還不忘放狠話:“林染染,你給我等著,前世紀大哥是我老公,這一世,他也是我的。你趁早離婚吧!”
林染染眯起眼睛,看來夏知鳶是沒招了,連前世的事都搬出來了,她應該也把這事告訴紀君驍了。
可老公會相信她嗎?
本來中午打算做飯的,被夏知鳶這麼一鬧,林染染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索性不做了。
紀君驍應該慶幸現在榴蓮還買不到!
中午,狗蛋娘第一個下工回家做飯,可她卻鬼使神差地先跑到知青院。
“紀家媳婦。”
林染染懶洋洋地起身,“嬸子,咋地了?”
“你今天中午沒去送飯?”
“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去。”
狗蛋娘湊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說:“妹子呀,嬸子當你是自己人,告訴你一些心裡話。這男人呀,血氣方剛的,特別是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容易犯錯,你可得好好看緊自家的男人啊。”
林染染眼神一冷,“嬸子,別人家的男人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我絕對是相信我家男人的,有些話,你可別亂說,否則以後有什麼好處,你家可別想要。”
狗蛋娘急了,“妹子,我是真心將你當妹子才告訴你的,今日你家男人跟夏知青說了好久的話呢。兩人單獨在小路上說的,神秘兮兮的。”
林染染臉色沉了下來,“不過就是說幾句話罷了,嬸子可別亂傳什麼,否則若是我知道謠言從你這兒傳出去,你家的繡花鞋,我可不收了。”
“別呀,妹子,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這就是想讓你看緊自家男人。”
“我家男人很自覺,他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狗蛋娘見她生氣了,連忙討好:“是嬸子不好,他們不過是說會話罷了,是嬸子多想了,妹子,你可別往心裡去。”
狗蛋娘走後不久,紀君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