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染趕緊拉住他:“不急於這一時,等夜深再去吧。”
紀君驍想想也是,“好,聽媳婦的。”
讓寧忠勇徹底放鬆,然後再賞他一副銀手銬!
媳婦這招,實在是高明。
“若我們分析沒錯的話,寧忠勇現在就藏在楊阿四家。”
林染染:“沒錯,明天大夥要全面搜山,他只能躲在農家,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膽大。”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他被表哥撈出來,肯定恨死我們了,這一次潛伏這麼久,幸好還沒有來得及傷害我們。”
林染染想想都後怕,表哥一家一天不下臺,這危險無時不在啊。
紀君驍抱緊她,“染染,我會保護好你們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
“這一次,我不僅要抓寧忠勇,我還要抓夏知鳶,她居然敢包藏犯罪份子,我一定要親手把她送去坐牢。”
林染染:“夏知鳶沒那麼傻,她既然敢藏人,她一定有法子應付,你們若是抓到寧忠勇,她肯定會哭訴她是無辜的。”
“我第一次見到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女人,真是無語死了。”
若夏知鳶哪天被執行槍斃,他要親自賞她吃子彈。
林染染心疼地撫過他的臉,“你累一天了,先睡一覺,等會我再叫醒你。”
真是的,一張俊臉變成花貓,影響他的顏值啊。
這筆賬,記到表哥頭上。
改天一併清算了。
紀君驍將她擁到懷中,“那,一起睡。”
林染染撲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心跳。
這人,明明知道啥也不能幹,還喜歡撩她。
這不是自找難受嗎?
算了,他要當人肉枕頭,那便讓他當。
反正娃餓了會哭,娃一哭,他們就醒了。
其實晚上他們都是抓緊時間睡覺,能睡一個時辰是一個時辰。
林染染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胸口睡了。
紀君驍親著她的額頭,“染染,睡吧。”
兩個時辰後,娃哭了。
兩人急忙爬起來給娃娃們餵奶。
等忙完已經是凌晨了。
娃們睡了,紀君驍迅速起身。
他要去抓人了。
林染染拉著他的手:“老公,那兩人很狡猾,你小心些。”
紀君驍親了親她的手背,“你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就會有驚喜,以後都不用擔驚受怕了。”
他不容許裴家人再這麼放肆下去。
林染染乖乖閉上眼睛,“好,聽老公的。”
紀君驍再次親了親她的額頭,最後帶人往3隊趕去。
話說夏知鳶這些天晚上都得跟楊阿四擠一張床睡覺。
楊阿四不愛洗澡,三天才洗一次,身上臭得很,要命的是,他打呼嚕跟打雷一樣響。
剛開始幾天,她根本就睡不著。
現在習慣了。
今晚她剛躺下來,突然有點想寧忠勇了。
這幾天楊阿四幾人看她看得緊,她都是半夜趁楊阿四睡著才偷偷跑上山跟寧忠勇鬼混幾個小時才回來。
寧忠勇這人吧,活好,還懂得伺候她,把她伺候得挺舒服的,不像這三個混混,只奔主題,一點情趣都沒有。
當然還有一點,寧忠勇對她挺好的。
至少在錢這方面,寧忠勇很大方。
她在想,她還要去跟他鬼魂多少晚才告訴他懷孕的事情。
現在說有些太早了。
可再繼續鬼混下去,又擔心肚子裡的娃流產。
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木門突然‘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她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警惕地問:“誰?”
難道是那兩人半夜偷摸著過來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事情。
但那兩人也是有分寸的,就是過來摸摸她解饞。
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湧了進來。
只見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床前,佈滿老繭的手掌重重捂住她的嘴。
夏知鳶本能地掙扎,卻聽見熟悉的粗糲嗓音貼著耳畔響起:“小夏,別出聲,是我。”
寧忠勇?夏知鳶僵在原地。
怎麼會是他?
這大晚上的,他來幹什麼?
身邊是楊阿四發出如打雷般的呼嚕聲。
農村人都睡得早,晚上七八點鐘便上床睡覺了,畢竟勞動了一天很是辛苦。
再加上這幾晚一直釀酒到半夜三更,耽誤了很多睡眠時間,今晚大夥都睡得比較早。
“寧大哥,你……你怎麼來這兒了?”
寧忠勇鬆開夏知鳶之後,她不安地問。
難道是他出事了?
可他就這樣跑來了,那豈不是要連累她?
她不過是想要利用他,可不能讓他害慘了自己。
不行,她得想個萬全之策。
寧忠勇生氣道:“紀君驍那個混蛋,這幾天一直跟公安在秘密搜山,若不是我逃得快,就被他們抓住了。”
夏知鳶心想,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紀君驍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林染染。
兩人聯合起來,簡直就是天下無敵!
這會兒,估計早就猜到寧忠勇躲在她這裡了。
“你沒受傷吧?”夏知鳶故作關心地問。
“紀君驍打了我一槍,MD,老子剛能提的手又不能提了,以後想爽你又得自己來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那事。
她都懷疑這人是不是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這事。
“讓我看看,我懂些醫術,幫你放些藥。”
這些天,她收集了一些草藥,正好派上用場。
兩人就當楊阿四是死的。
夏知鳶點了煤油燈,開始給寧忠勇處理傷口。
寧忠勇另一隻手可不老實,直接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夏知鳶嬌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這事,討厭。”
寧忠勇咬著她的耳朵:“是誰每天晚上都哭著求饒的?”
夏知鳶臉紅道,“哎喲,討厭啦,你現在應該想辦法逃走,要不然他們找到這裡來,那怎麼辦?”
“他們那群傻子還以為老子在山上呢,不過大晚上的他們害怕毒蛇猛獸,他們不敢搜山,只能等明天天亮。”
那可不一定。
紀大哥聰明著呢。
“可人家擔心你呀,要是你被他們抓了怎麼辦?”
“不用擔心,趁這頭豬睡著,我們先來做一個。”
寧忠勇說完,就開始吻向她。
夏知鳶配合了一會,眼看著他要扯自己的衣服了,便阻止了。
寧忠勇邪笑,“怎麼,想自己來?”
“你還受著傷呢,幸好子彈沒有留在裡面,別逞強。”
“瞧不起我?”
“不是,我知道寧大哥最厲害了,可我今晚不方便。”
“不方便?來事了?”
“沒有。”
“那是什麼?”
“寧大哥,你也知道我會點醫術吧。”
寧忠勇點點頭,最近他的傷都是她處理的。
“有什麼話你就說,別藏著。”
“我的月事按理來說,前幾天就應該來了,可一直都沒有來,很有可能懷孕了。”
“啥?”
醫學方面的知識,寧忠勇不懂。
他書讀得不多,早早就去參軍了,他只有一身蠻勁,武力值還行。
“我說,我有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了。”
“不是吧,我們就在一起幾天,這麼快就懷上了?你確定?”
“我確定,最近我都騙他們說我來事了,他們都沒有碰我。”
“可這也太神奇了。”
“這有什麼,你精力旺盛,有可能第一次就中獎了。”
說到這個,寧忠勇沉默了。
他跟媳婦也是在一起一次媳婦就懷孕了。
那時他剛結婚,本來是有幾天婚假的,但裴嶼安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結婚當天跟媳婦洞房花燭,第二天便趕到裴嶼安身邊做事,一個月後回家,媳婦懷孕了。
“你不相信啊?那算了,你想來就來吧,反正我人是你的,身心都是你的。”
夏知鳶說著,親了親他臉上的疤。
夏知鳶這個樣子,寧忠勇以為她愛慘了自己。
現在她有可能懷孕了,他不能冒險。
“若是有了娃,你打算生下來嗎?”寧忠勇阻止了她的進一步,問道。
夏知鳶:“肯定要生啊,你長得又高又帥,娃肯定像你。”
“可是我有家庭,有自己的娃。”
“這個有什麼,大不了我找別人當爹啊,我們只要保持這種情人關係就好了。”
寧忠勇覺得,夏知鳶是愛自己的。
她為他犧牲到這份上,他挺感動的。
“就是我現在過得苦,就怕苦了這孩子了。”
夏知鳶摸了摸肚子。
寧忠勇將身上所有的錢全都給她。
“這是我僅剩的兩百塊錢了。”
夏知鳶大喜,這傢伙居然還有錢。
“寧大哥,我不能要,我要了,你用什麼?”
“不用擔心我,等我回了城,我再拿存摺去領錢。”
他居然還有存摺!
夏知鳶想著,要是能把他的存摺騙過來多好。
“寧大哥,你放心,要是他們真的找來,我一定會拼死護著你的,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
“你傻啊,你現在懷著我的娃,要是你貿然站在我這邊,那豈不是連累你跟娃了?”
“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與其在這裡每天過得生不如死,還不如跟你一塊去坐牢。”
“別傻了。”
寧忠勇擁著她。
他覺得,他找到了真愛。
“寧大哥,你答應我,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我還要給你生娃呢。”
“若是他們真的找到這裡,我會挾持你,把你撇清,你不用擔心,就算我被抓了,我也會想辦法出來的。”
夏知鳶抱緊他,“寧大哥,人家不要你被抓,人家想要天天伺候你,就算不方便,也有別的方式。”
寧忠勇呼吸急促,“乖,別再勾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