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染卻不依不饒,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口,一邊繼續撒嬌:“老公,人家要你抱著人家睡嘛。”
林染染的小手每一下觸碰,都像是帶著電流,讓紀君驍的心跳愈發急促。
他感覺自己的理智正一點點被瓦解,呼吸也愈發沉重。
“我——”紀君驍剛想開口,卻被林染染打斷。
“怎麼,老公不願意?我知道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說罷,林染染微微低下頭,佯裝擦了擦眼睛。
這一下,可把紀君驍給急壞了,他趕忙解釋:“我沒有。”
林染染心中暗喜,臉上卻故作委屈,“那你親親我。”
紀君驍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她才只是抱了抱他,他便已經忍到了極致,若是再親,他真怕自己會徹底失控。
“不願意就算了,我看,你就是嫌棄我了,也是,我大著個肚子,哪裡有外面年輕姑娘招人喜歡。”林染染繼續“添油加醋”。
紀君驍見她這般模樣,心中的愛意與憐惜瞬間湧了上來,再也忍不住,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微微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林染染瞬間傻了眼。
她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真的吻了上來。
媽呀,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在她的想象中,初吻應該是在花前月下,兩人含情脈脈,浪漫擁吻。
可現在,她卻大著肚子,和他在床上擁吻。
要命的是,紀君驍的雙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啊啊啊,要死了!
要死了!
男人親吻起來是不是雙手都不老實!
這劇情快失控了啊!
……
“我——我再去洗個澡。”直到林染染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紀君驍才滿臉通紅地鬆開她,然後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林染染羞得滿臉通紅,媽呀,她剛才差一點就斷氣了。
要是紀君驍再堅持一分鐘,她估計真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因為親吻而光榮犧牲的女英雄了!
太丟人了,這輩子都躲在被子裡,不出來見人算了。
紀君驍在浴室裡待了好久,才平復好自己的心情,最後才緩緩走了出來。
見林染染已經睡著了,他這才躡手躡腳地爬上床,輕輕躺在她身邊。
三個月了,他們分居整整三個月了!
天知道,這三個月度日如年啊!
如今躺在她身邊,感覺就像做夢似的。
紀君驍看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兩人新婚的那個月,那時他們在這張床上,不知道變換了多少花樣,甜蜜又激情。
……
回憶起那些畫面,他只感覺心裡一陣陣燥熱,又更難受了。
這一夜,他知道爬起來衝多少次冷水澡,好不容易才在黎明前才迷迷糊糊睡去。
林染染醒來,外面已然吵成了一鍋粥。
她迅速穿衣。
客廳。
裴嶼安假惺惺地開口:“紀伯父,您也別怪我,我不過是奉上級的命令辦事罷了。等紀家洗清了嫌疑,你們自然就能風風光光地回來。”
紀父脊背挺直,神色冷峻,他淡淡地瞥了裴嶼安一眼,聲音沉穩,“東西全都在這裡,你們仔細檢查,檢查完了就趕緊滾。”
這時,紀君驍從屋內大步走了出來,“姓裴的,你別太過分!我們是響應號召去知青下放,可不是什麼犯人,你這般折騰,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還想捱揍?”
裴嶼安微微仰起頭,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冷笑,“紀團長,哦不,現在該稱你為紀知青了。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該不會又想動手打我吧?要是那樣,可就是目無組織、目無紀律了,後果你應該清楚。”
“教訓你這種瘋子,我相信組織上也會理解的!”紀君驍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老大,別衝動。”紀父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拉住了紀君驍。
紀君驍也知道此刻衝動行事只會讓局面更加糟糕,紀家如今已經深陷困境,不能再因為一時之氣而惹出更大的麻煩。
裴嶼安見此情景,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他一揮手,手下的人便開始對紀家的行李和屋子進行地毯式的搜查。他們翻箱倒櫃,動作粗暴,將紀家人精心整理好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裴嶼安心中清楚,紀家幾代從軍,立下無數赫赫戰功,獲得的獎勵無數,紀家的積蓄肯定不少,他一心想要找到紀家的存摺和那些值錢的物件,好霸佔。
可他們把家裡都翻光了,啥也沒有看到。
看來,值錢的東西,他們全都給林染染了。
這時,林染染正好從房間出來。
裴嶼安問,“紀家的錢,你拿到了嗎?”
林染染:“存摺是到手了,可他們嘴硬得很,死活不肯告訴我密碼。他們說了,只有我跟他們一起到鄉下,才會把密碼說出來。”
裴嶼安滿臉不爽:“如此說來,你還要跟他們下鄉?”
林染染解釋道:“這不是為了拿到錢嗎?”
“可是——”
“放心吧,表哥。到了鄉下,我拿到錢,立馬就回來,氣死他們。”
裴嶼安沉著臉,目光落在林染染圓潤的肚子上,眼神中滿是嫌棄與厭惡:“趕緊把肚子裡那個野種弄掉,看著就讓人礙眼。”
才四個月,肚子就這麼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多胎胞。
姓紀的,搞他的女人,媽的!
“知道了。”
“把存摺拿來給我,這東西還是放在我這裡比較放心。”裴嶼安伸出手,一臉理所當然地討要。
林染染不慌不忙道:“這存摺你若是在市裡取錢,到時候他們誣告你霸佔他們的財產,那可怎麼辦?到鄉下,我拿到密碼,直接去把錢取出來,算是我離婚的補償,到時候我再回來給你,不是一樣的嗎?”
裴嶼安心想,林染染除了自己,確實沒有別的靠山,諒她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誰會傻到放棄城市的生活,待在鄉下一輩子呢?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