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這麼多次教訓仍不學乖。
狗蛋娘覺得,還是自己比較聰明。
像林書記這樣的神,應該好好抱她的大腿,他們怎麼就這麼傻?
公安同志看向林染染:“林同志,要不你們和解?畢竟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沒必要鬧上法庭吧?”
林染染:“先讓把這兩個鬧事的關一個晚上,明天等我睡醒再說。”
那兩隊人還在拼命求饒。
但公安同志警告他們,“全都滾回去睡覺,誰再求情先抓誰。”
就這樣,大力娘跟阿德娘被關進了一間教室。
眾人也全都散了。
狗蛋娘邊走邊回頭,心想,活該!
第二天一早,楊村長跟那兩家人早早便來了。
做為村長,他不出面,實在是說不過去。
“林書記,看這事鬧的,我昨夜睡得沉,實在是不知道他們乾的這些糊塗事。”
“林書記,都是我們的錯……”
眾人一直道歉。
林染染直接無視眾人。
眾人更慌了。
紀君驍:“等會就送她們去公安局關幾天。”
“這不行啊,就當給我一個面子,放人吧。”楊村長急了。
這事若是真的鬧上法庭了,叫別個村怎麼看他們村?
“林書記,目前咱們村正在申請公路,只要山茶油產量好,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之事了,不可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了公路的專案啊。”
林染染冷哼,“你還知道咱們村要申請修建公路啊,我以為你忘記了呢。”
楊村長:“怎麼會,林書記你為村裡做的貢獻,大夥都看在眼裡的。這件事情我已經批評過這兩家了,叫他們每家拿十塊錢出來賠償你,就當是給你的名譽費了。”
林染染:“我不缺那十塊錢。”
最後楊村長都要給她下跪了,那兩家也紛紛跪地磕頭,林染染才勉強同意接受和解。
兩家人在眾人面前給林染染道歉,並且每家賠償她十塊錢的名譽費。
“林書記,是我們對不住您,這事,不應該怪您。”
“林書記,對不起。”
“林書記,請您原諒我們。”
大力娘跟阿德娘恨她恨得要死,只能咬碎牙道歉。
林染染淡淡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念你們是初犯,我這次放過你們,沒有下次了,下次誰家再這樣胡亂誣衊我,對不起,不接受調解。”
兩家人最後當然是滿心憤怒地離開了。
當然了,這十塊錢最後是夏知鳶又偷偷塞給她們了,還多給了她們五塊錢。
畢竟她承諾過,若是事情失敗了,一切後果她承擔。
最後幾個公安帶著紀君驍進城了。
“紀神,大嫂可真牛,把人嚇成那個樣子。”
“就是,大嫂這人美心善的,怎麼可能要告她們?”
“對啊,主要是大嫂還想搞事業,就要想辦法把村子裡的人擰成一條心。”
紀君驍:“總有那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件事情,跟夏知鳶脫不了干係,可惜那兩家沒有把她供出來。”
“敢不敢打賭,那夏同志肯定是收買了這兩家人。”
“她這是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要搞事?”
紀君驍:“誰知道呢。”
他想了想,覺得夏同志是因愛生恨吧。
接下來,他們又聊到案情去了。
……
楊村長跟夏知鳶商量過後,決定製造讓傻蛋溺水的意外。
傻蛋從衛生院回來之後,人變得更傻了。
他跟爺爺住到學校的教室裡去,因為他們家的土房子已經不穩固了,隨時都有可能倒。
村長趁天黑拿著半塊玉米餅子摸進傻蛋家。
他本來想用這半塊餅把傻蛋騙走,但卻發現人不在家。
他只好放棄了。
等第二天他才知道,傻蛋住到學校去了。
他半夜藉著月光摸進教室,只見傻蛋縮在牆角,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水、水”。
傻蛋爺爺則睡得正香。
村長給傻蛋聞了聞玉米餅,傻蛋立馬就清醒了,他咧開缺了門牙的嘴傻笑。
村長把餅子掰成小塊,餵了他一小塊,然後說道:“走,帶你去吃好東西。”
村長在前面走,傻蛋聞著味在後面跟著。
村長久不久給傻蛋投餵一小塊玉米餅。
傻蛋傻乎乎地笑著。
終於來到河邊,楊村長停住了腳步,他把整個餅都丟進了河裡。
傻蛋看見餅,自然是衝過去想要拿餅。
這一衝,自然是掉進了河裡。
他在河裡拼命揮舞著雙手,嘴裡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但楊村長一狠心,轉身就走了。
想要搞壞林染染的名聲,只能狠下心來。
傻蛋爺爺一大早起來沒有見到傻蛋,嚇得滿學校找他。
可就是不見他的人。
紀家人知道傻蛋不見之後,趕緊幫忙找人。
最後全村都出動了。
可等大夥將他打撈起來的時候,他的屍體都涼透了。
大夥發現,他左手死死攥著一把墨綠色的水草,右手掌心凹陷處,嵌著半塊被水泡得軟爛的玉米餅。
這前幾天剛死兩個人,這會兒又死人了。
全都是溺水而死。
大夥心情十分沉重。
他們也明白了,林書記不是神啊。
真的有她救不了的人。
林染染抿緊嘴唇。
書中,傻蛋跟他爺爺就是因為房屋倒塌被壓死的。
她雖然強行改變兩人的命運,可傻蛋還是死了。
傻蛋爺爺抱著傻蛋的屍體,一個勁地痛哭。
紀君驍問,“爺爺,您昨天給傻蛋做玉米餅嗎?”
可傻蛋的爺爺悲傷過度,不過怎麼問,他都沒有回答。
紀君驍又問1隊的人,“昨天有誰給傻蛋玉米餅了?”
大夥都搖頭。
最近他們都忙著幹活呢,哪裡有空做餅?
林染染:“你懷疑傻蛋是他殺?”
紀君驍:“大半夜的,他跑來河邊幹什麼?上次他游泳是因為看到小朋友們遊,他雖然傻,但他的行為完全是受別人影響。”
林染染:“可他跟別人沒有仇,人家害他幹什麼?”
紀君驍:“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紀君瑤:“傻蛋死了,對誰有好處?”
眾人也在想這個問題。
雖然他們是嫌棄傻蛋白吃白喝,但也沒有人真的希望他死。
狗蛋娘:“傻蛋從小到吃米飯長大的,這家一口那家一口,雖然有時候我們會罵他,沒吃的時候也沒給他吃,還嫌棄他上衛生院花了集體的錢,但我們也不至於害死他啊。”
大牛娘:“對啊,要不然他還能長這麼大?”
楊隊長:“會不會就是個意外?是不是他換到學校去睡,不適應?”
傻蛋的房子這兩天大夥已經幫他們打下來了。
他們重新打地基,準備給他們蓋間穩固的房子,沒想到傻蛋居然沒那個福氣住新房子。
紀君驍:“不可能,傻蛋又不是沒有跑到別人家的馬圈裡面去睡過,甚至村裡的養殖場他都偷偷去睡過。”
林染染:“昨晚半夜,可有什麼可疑的人來村裡?”
眾人睡得死呢,哪裡瞧見?
若是有外來人,村裡的幾條狗也會叫啊。
可狗都沒叫呢。
紀君驍:“這事,還是報公安吧。”
現在他要調查重大案子,沒有時間去調查傻蛋的案子。
不過他相信,公安來查這個案子,應該不會太難。
傻蛋爺爺:“不用了,傻蛋就是自己跑出來的,我這個傻孫子能長這麼大,多虧了大夥的照顧,如今他死了,就不要再折騰了。”
楊隊長:“傻蛋爺爺,您可想好了,若是真的有人害傻蛋,那他可是死不瞑目啊。”
傻蛋爺爺:“我年紀大,也沒多少日子了,我家的房子不建了,你們埋傻蛋的時候,就把我跟他埋一塊吧。”
老人家傷心過度,說完,又開始哭。
不管眾人怎麼安慰他,他除了哭,一句話都不說,還絕食。
“這傻蛋爺爺是不是以為我們嫌棄傻蛋吃得多,害死他?”
“看他這個樣子,有可能是,他這個人還是比較敏感的。”
“哎,看這事鬧的。”
“會不會是打房子的日子沒有選好,所以才導致傻蛋去了?”
雖說這個年代打擊封建迷信,但大夥私底下,還是比較相信的。
“這房子是林書記叫打的,而且本身也不牢固了,你總不該懷疑林書記吧?”
“我就是隨口說說,林書記那麼厲害,我哪裡敢懷疑。”
“哎,以前林書記做什麼事情預測得很準的,怎麼這幾次就……”
“呸呸,可不要亂說。”
……
雖然傻蛋爺爺不讓報公安,但紀君驍仍放不下。
林染染:“這事交給我,你做你的大事去。”
“可是媳婦,你太累了。”
“說說你的疑點,我來查。”
“我想了想,狗蛋若是死了,對別人沒有好處,那便是對別人有壞處。”
林染染:“你是指我?”
“媳婦真聰明。”
林染染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夏知鳶謀害的傻蛋?”
“百分之百,就是苦於找不到證據。”
林染染咬牙:“我早就想到了,最近夏知鳶貌似過得很風光。”
“這個夏同志心思歹毒,這樣的人,註定是社會的毒瘤,留不得。”
“可又不能直接打死,老公,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我自有辦法對付她,等我搜集她的罪證,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