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整整七天的顛沛流離,晏遊終於抵達天下宗。
晏遊癱蹲在天下宗的大門口,像一條狼狽的老狗般張口喘氣。
“哎喲~
我的老胳膊老腿……顧宇這傢伙……
這根本就不是在修煉!
是在考驗兄弟之間,堅貞不屈的情誼!”
晏遊渾身如同散架一般,若是他的骨頭會說話,這時大概全都在吶喊:
“累死老子了!你作為身子的主人,一點也不體諒骨頭!”。
好不容易喘過氣之後,晏遊直奔藏經閣的方向去。
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路上的弟子紛紛躲開,生怕他一腦抽,又是幾個不正經的符籙爆出來。
晏遊一闖進藏經閣,就大聲喊道:“李淼!給本大仙出來!”
藏經閣內原本一片肅穆,卻因劉小六這聲怒喝打破了寧靜。
正在翻閱典籍、伏案疾書的弟子們聞聲抬頭,紛紛向門口望去。
“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直呼本長老名諱!
還自稱大仙,也不怕被洞主攆了去!”
李淼從藏經閣的暗室中走出來,定睛一看,在門口叫囂的人,竟是劉小六。
劉小六風塵僕僕,看上去狼狽不堪,衣衫多處破損,頭髮凌亂地糾結著,臉上更是沾滿了乾涸的泥點。
“哎呦,看來我的訓練成果還不錯嘛,你這會兒,都快築基啦。”
見劉小六如此狼狽,李淼居然還笑開了花,得意之餘,捋著鬍鬚,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你不去找個靈氣豐沛的修煉場突破,跑來我這有何貴幹?”
劉小六懊惱得直跺腳,要不是因為打不過李淼,這會估計已經出拳了。
“你這不仁不義的老傢伙!”
“嘿!劉小六注意你的用詞,怎能隨便給本長老扣高帽。”
被頻頻冒犯,李淼原先展現的喜悅也從眉間消去,略微露出幾抹慍色。
“你事先不告知我修煉的具體內容,是不仁!
顧宇是築基,我是煉氣,你讓築基打煉氣,是不義!
不仁不義!不仁不義!”
晏遊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又是跺腳,又是揮舞手臂,說出一長串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話。
李淼像是自知理虧一樣,故作咳嗽兩下,拉著劉小六的袖子往門外走,壓低了聲音道:
“你的兄弟顧宇,馬上就要辟穀啦,而你還在築基邊緣掙扎,更需要奮勇直追呀。
你瞧我這套方法多有效!你快去準備突破吧!”
“哼,回來再跟你算賬——
我才出門不到半年,顧宇這傢伙,居然要辟穀了!”
李淼擺出一副“你快走開,快去修煉”的神情,顯得格外不耐煩,卻又不想惹惱劉小六,而陪著笑臉。
“顧宇現在人呢?”
“七天前,他隨同偏物院的弟子外出歷練去了。”
本想著和顧宇商議有關禁地之水的事,居然這麼不巧。
現在看來,只能先耽擱一陣子了。
劉小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飛速離開藏經閣,前往丹修院。
……
“可惡的系統,居然不提供築基丹!
顧老闆的系統都有……”
晏遊罵罵咧咧了一路,才踏入施曉食的院門,便聽得一聲轟然巨響。
抬眼間,只見低矮屋宅的屋頂,猛然炸開一個窟窿。
一道黑影自窟窿中疾射而出,劃出一道拋物線,朝晏遊當頭砸落。
晏遊反應極快,猛地側身閃避,那東西便重重砸在他原先站立之處。
頓時土石四濺,陷出一個深坑。
驚魂未定間,晏遊凝目望向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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