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讓我們現在就出發靖安城吧?”凌雪峰皺著眉頭道。
李珩纓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如今的活路只有一個——”
“殺李珩霄,向朝廷效忠!”
營帳內瞬間死寂,唯有酒碗墜地的脆響驚破凝滯的空氣。
霍巖的佩劍錚然出鞘半寸,陸震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白翎的手指下意識扣住腰間弩機。
凌雪峰猛地掀翻案几,酒水混著碎瓷濺在李珩纓繡著金線的鹿皮軟靴上。
“珩纓絕說不出這些話!你究竟是誰?”凌雪峰拔劍指向李珩纓,面露殺機。
李珩纓摘下腰間銀鈴晃了晃,清脆聲響中,她唇角勾起一抹似嘲似悲的弧度:“我一直都是李珩纓,不過我還有另一個身份,大胤王朝玄影司銀鈴校尉!”
“怎麼可能?你六歲就被我姐夫收養,怎麼可能是玄影司的人?”凌雪峰不敢置通道。
“我從出生就在玄影司,六歲時被特意挑選送到了雲州,你以為一切都是巧合,實際上一切都在陛下的算計之中。”李珩纓淡淡道。
“什麼?!!!”
在場幾人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與自己一起浴血奮戰的隊友,居然是朝廷安插的奸細。
“我不管你是誰,敢對少主不利,我絕不饒你!”
霍巖牙齒一咬,率先朝李珩纓攻去,結果剛走兩步就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你在酒裡下藥?”凌雪峰瞪大了眼睛,他意識不對,想要去掏懷裡的解毒藥,下一刻,腦袋被人重重敲了一下,同樣昏倒在地。
“林玉書你……”
剩下幾人也接二連三的倒下。
“珩纓,非得如此嗎?”林玉書有些於心不忍道。
畢竟曾經都是同生共死的戰友。
“你也看到他們幾個的反應了,靠言語是不可能說服他們的,咱們這麼做還能保他們一命,若是真去了靖安城,那必死無疑。”李珩纓淡淡道。
“根據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少主性情大變,更掌握了一些厲害手段,難道就真的沒有一絲勝算?”
“怎麼著?”李珩纓右手緩緩握在劍柄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莫非你後悔了不成?”
“唉!算了!”
林玉書心中嘆了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咱們的計劃未必能夠成功。”
“我們手上有四萬兵馬,再加上朝廷送來的火炮,以及提前佈置下天羅地網,就算他是武聖附體也必死無疑!”李珩纓冷冷道:“別廢話了,立刻下去準備吧!根據玄影司傳來的訊息,他最遲三天就能趕到!”
等林玉書離開後,李珩纓看著被她扎透的堪輿圖,語氣輕柔道:“別怪姐姐心狠,只怪你生在了帝王家!”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調動大量兵馬埋伏在必經之路的李珩纓,卻連李珩霄的影子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