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秋水瞬間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內力灌進體內,隨即便被震飛數米,將桌子上擺放的蠟燭貢品砸了個稀巴爛。
“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家大人動手?”
陳廣冷笑道。
他和張肅山不同,主修的乃是剛猛內力,而且秉性持重,練功時穩紮穩打,是以有此功力。
“想不到這朝廷鷹犬武功倒也不低!”
眾人瞧見陸羽旁邊的青年露了這麼一手,暗自詫異。
“夫人。”
雷振雄急忙走上前,將人扶起。
“滾開,老孃活這麼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鐵秋水一把將雷振雄推開,厲聲道,“老孃和你們拼了!”
正要起身發招。
“住手!”
一聲冷喝自門外傳出。
踏踏踏!
冗雜的腳步聲響起,上百名面露不善的男子湧進庭院,分站各處。
為首一人滿頭白髮,胖瘦適中,但一雙眼睛卻是湛湛有神,令人不敢直視。
“爹!”
看見來人,鐵秋水立即飛奔向前。
“鐵幫主也來了,這下徹底不好收場了。”
“雖說錦衣衛隸屬朝廷,但區區三人,何以與點蒼派和鐵掌幫對著幹?”
“……”
“這小子——”
鐵秋水正打算傾倒苦水。
“好了,事情我已知曉,你先退下。”
鐵懷古嚴肅道,目光挪動,“陸大人,老夫這裡有一份劉知府的親筆書信,還望陸大人能看到這封信的面子上,證婚一事就此作罷。”
“我差點忘了,鐵幫主和劉知府乃是忘年之交。”
“鎮撫使和知府都是從四品,而且這還是景州地界,總不能做的太過份吧!”
“……”
陸羽掃了一眼鐵懷古手中書信,冷笑道:“知府是個什麼鳥官,永定河裡的王八都比他們這號人多。”
“陸大人。”鐵懷古壓低聲音道,“你和劉知府同朝為官,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好歹看過這封信以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說完,鐵懷古手掌一推,將信封送了出去。
陸羽依舊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壓根沒有去接的意思。
帶到信筏飛至身前,陸羽身軀一震,真氣自丹田迸發,將信筏絞成碎屑!
“這!陸羽竟然敢把劉知府的信撕了!”
旁人驚呼道。
看見眼前這幕,鐵懷古頓時怔在原地,半晌才緩緩開口,用一種求和的語氣道:“陸大人到底怎麼樣才肯善罷甘休?”
陸羽笑道:“鐵幫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好像陸某是殺人越貨的匪徒一般,成婚是件什麼壞事麼?”
鐵懷古面色烏青:“那就是沒得談了?”
陸羽道:“鐵幫主說對了。”
鐵懷古厲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江湖的規矩來,老夫領教領教陸大人高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