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宣牢獄和衙門的位置相距不過百米。
這裡的狀況也沒好到哪去,一眾府兵進進出出,顯得尤為忙碌。
須臾功夫,陸羽便帶著王忠走至門前。
門口處的帶刀捕快瞥了一眼,見是一青年帶著一鼻青臉腫的中年男,還以為是要報案,神色頗為不耐煩道:“去去去,報案明天再來,沒看到衙門裡都忙瘋了嗎?”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王忠破口大罵道。
“王通判?”
捕快怔住,這才從腫成豬頭的臉龐中依稀辨認出了通判王忠的輪廓。
正打算問問怎麼回事,馬上便看見了青年腰間掛著的腰牌,瞬間就變了臉色,急忙彎下腰,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陸羽淡淡道:“你們知府劉大人現在何處啊?”
……
與此同時,“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正坐一胖瘦適中的男子。
他穿著身深藍色的官袍,袖口處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孤雁,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著溫茶,細細品茗著桌子上香冽的溫茶。
這時,一衙役“蹬蹬蹬”走向前稟報:“啟稟大人,錦衣衛來人了。”
“哦?”
劉光季沉吟道,馬上便看見一身軀挺拔的男子映入眼中,他的身後,還跟著通判王忠。
劉光季眉頭緊鎖,很快意識到了大事不妙,但還是佯裝鎮定,起身寒暄道:“陸大人。”
緊接著才挪動目光:“王通判,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陸羽笑道:“我打的。”
劉光季問道:“陸大人為什麼要打王通判?”
陸羽道:“劉知府不知道麼。”
劉光季搖了搖頭。
陸羽道:“那陸某便給劉知府提個醒,你不是下令讓王通判收監點蒼鐵掌兩派的人犯,阻撓大理寺提審麼?”
劉光季笑道:“陸大人言重了,我身為朝廷命官,豈會做出這種事來,定是這王通判尸位素餐,反倒賴到了本官頭上。”
“劉大人,你——”
王忠正要理論兩句,便被劉光季厲聲打斷:“住口,你身為古宣通判,卻妨礙公務,顛倒黑白,來人啊!”
“在!”
“將王忠押去公堂,打十大板!”
“是!”
事已至此,王忠知道劉光季這是打算讓自己頂包。
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錦衣衛鎮撫使,兩邊都得罪不起,還不如捱上這幾板子,最起碼不用再守著陸羽這個活閻王。
想到這,便也不再掙扎,任由衙役將自己拖走。
劉光季隨後道:“本官御下不嚴,讓陸大人見笑了。”
陸羽道:“看來劉知府是鐵了心要不認賬了。”
劉光季鄭重道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陸大人認定我有罪,本官也無話可說。”
“哈哈。”
陸羽朗笑兩聲,“既是如此,咱們就先聊點別的。”
一邊說著,冷炙的目光直勾勾瞪著前方。
劉光季本來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卻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在官職上講,他和陸羽都是從四品。
但一個久居京畿,直達聖命,一個遠在景州,只有偶爾進京述職的時候,才能見到皇帝一面,地位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旋即離座起身,客客氣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知陸大人想聊什麼。”
陸羽緩緩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魔教聖女妖言惑眾,開香堂,收香火,你身為古宣知府,但卻不管不問,不合適吧?”
劉光季皺著眉,並未插話,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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