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山一向是個急性子,指著前方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在此地大放厥詞,血口噴人?”
封禪冷笑:“血口噴人?我等親眼所見那行兇之人的面貌,和這姓陸的長相分毫不差!”
張肅山罵道:“誰知道你這一雙狗眼有沒有看清?”
封禪紅著臉:“你!”
“阿彌陀佛。”
空道抬手打斷,面向正前方,“出家人不打誑語,那賊人行兇之際雖然蒙著面,但交手時被貧僧扯開了面罩,長相和陸大人分毫不差,而且還留有一塊碎布,貧僧一直帶在身上。”
說完,他將碎布拿出,放在手掌攤開,上面血跡已幹,圖案已被浸染的模糊不清,隱約能看到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輪廓。
但奇怪的是,這猛獸的下半身由翅翼拼接,看起來不倫不類。
酒樓內的江湖中人並不算少,看見這碎布上的圖案之後,皆是臉色驟變:
“這,這不是魔教龍皇鳳尾的圖騰嗎!”
“十五年前魔教大舉進攻中原武林,不知道有多少好手死在了這場紛爭中。”
“幸得武當趙真人,聯合少林峨眉等派將魔頭蘇滄淵擊斃在了南山之巔,除了一大禍害,難不成又捲土重來了?”
“……”
張肅山不由得嚥了口吐沫,此人到底是少林空字輩的得道高僧,說出來的話也就更有分量。
而且這三人都言之鑿鑿地說親眼看見陸羽行兇,如今還拿出這魔教圖騰的物證,當真是匪夷所思。
陳廣見狀道:“空道大師,我家大人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景州,不可能去峨眉山或者少室山行兇。”
“況且錦衣衛前來景州也是為了查詢魔教下落,可見是魔教中人有意栽贓。”
空道問:“可有人證?”
陳廣指了指張肅山:“我們兩人就是。”
空道皺了皺眉:“你們?”
“還有我!”
酒樓內又響起一陣清脆女聲,宋凝霜向前兩步。
她此前雖然和陸羽一直不對付,但單純是看不慣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真到了緊要關頭,是絕對不會含糊,澄清道:
“陸羽確實不曾離開景州地界半步,我們八人皆可作證。”
說完還不忘傲嬌地瞥了陸羽一眼。
空道皺了皺眉,喃喃道:“這就奇了,這就奇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清虛真人冷笑道:“你們本是一丘之貉,豈能算數?”
“沒錯。”封禪咄咄逼人道,“姓陸的,你到底還有沒有其它憑證!”
陸羽輕描淡寫地說道:“憑證就是,如果真是陸某出手,絕對不會有人能活著報信。”
這句話可以說是囂張到了極致。
尤其這空道封禪清虛三人都是門中前輩,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時間臉色鐵青,目眥盡裂。
“豎子好生猖狂,本道長倒要領教領教陸大人高招!”
封禪“噌”地抽出手中利劍,一招“青龍出水”斜刺而出,直指陸羽咽喉。
“封道長,某家來助你!”
清虛真人厲喝一聲。
嗖嗖嗖!
已連出三劍,劍招迅捷精準,用的乃是峨嵋派的獨家武學“落英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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