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坍塌聲足足持續了三五分鐘,方才重歸平靜。
一眾衙門府兵癱坐在地,或被煙塵嗆的劇烈咳嗽,或一雙手掌在胸腹摸來摸去,似是再看有沒有其它的傷痕,受的傷重不重。
通判王忠則是面如灰土,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和魔教眾人交手竟是此等兇險,怪不得錦衣衛在朝廷如此舉足輕重,這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宋凝霜掙脫陸羽的手臂,徑直走上前道:“起來,帶人搜查亂石堆,務必將朱雀使和吸星蠱找出來。”
王忠賠著笑:“宋捕頭,這大傢伙剛經歷完惡戰,就不能讓我等喘口氣再說?”
宋凝霜冷聲道:“你們剛惡戰完,本捕頭難道就在旁邊歇著了,少廢話,趕緊把人都叫起來。”
王忠心生不滿,若不是想著陸羽在邊上,早就不留情面地懟了回去,但又擔心一個說錯話,屁股再捱上十大板子,只得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沒聽到宋捕頭的吩咐嗎,趕緊的。”
眾人旋即起身,挪動著面前的屍堆。
宋凝霜掠到洞穴深處地位置,仔細地搜尋著魔教二使的下落。
他們雖然全都逃出生天,但魔教門徒可就沒那麼好運,被落下來的石塊砸的面目全非,血腥的氣味迎風飄散,聞之令人作嘔。
不多時。
忽聽一瘦高的府兵喊道:“找到了!”
陸羽循聲走進,赫然看見地面平躺的一具屍體,臉龐被一塊尖石刺進,如同被搗爛的番茄,看得人心驚肉跳。
“怎麼只有幻龍使的屍體,朱雀使呢?”
宋凝霜面露疑惑,撥開幻龍使的屍身,見下面壓著一團橙色的鱗皮,和那些八派弟子所在的深坑如出一轍。
“這是吸星蠱蛻下來的皮。”
清脆的女聲傳出,蘇媚兒緩緩說道。
宋凝霜問道:“為什麼顏色變了,有什麼名堂?”
蘇媚兒解釋道:“吸星蠱每吸取一次五陽二陰者的內力,就會蛻一次皮,分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過程,它現在蛻的是橙皮,也就代表著已經將幻龍使的內力完全吸乾,匯聚了一陰一陽。”
“至於朱雀使,這處洞穴本就是她帶著掌旗使監造,她剛才按動機關,搗毀洞穴,估計是趁亂逃走了。”
“可惜。”
宋凝霜輕嘆口氣。
話音剛落,忽見一道寒光從眼前晃過。
蘇媚兒驟感異風突起,轉身便看見一柄鋒利的劍刃,刺向自己胸膛,她向後一退,手刀劈出。
咣噹。
將劍鋒削成兩半,面帶怒色道:“你抽什麼風?”
沈青蓉美臉烏青,厲聲道:“朱雀使逃走,你這個魔教妖女不還在麼,如此便先殺了你,來祭奠我峨嵋派的亡魂!”
蘇媚兒冷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挺有意思,剛才要不是我設法將噬心蠱殺死,屆時洞穴坍塌,蠱屍纏鬥,你以為此刻還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沈青蓉懟道:“若不是陸大人出手,你也早死在了朱雀使手中,不是?”
蘇媚兒身姿微倚道:“你也說是陸大人出手,和你這小妮子有何關係,承他人的情當令牌使,好一個峨嵋派首徒啊!”
這兩人一個父母同門被魔教所殺,一個是親生父親死在了八大派的圍攻,是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自然誰也不會讓著誰。
偏偏蘇媚兒口齒伶俐,相比起來,沈青蓉則是滿面怒容,瞪著前方道:“我和你這妖女拼了!”
說罷,身形驟動,蓄勢攻出。
“來就來,正當本姑娘怕你不成?”
蘇媚兒也絲毫沒慣著,一記大寂滅刀就劈了出去。
眼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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