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山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算是想替大理寺的捕快報仇,也不用這麼拼命吧。”
陸羽淡淡道:“你說的只是其中一點。”
張肅山道:“頭兒的意思是?”
陸羽道:“現在查出鐵戰是奸細,大理寺同樣脫不了干係,若此人不是宋凝霜親手所殺,屆時上位問罪,當場抹了大理寺卿也猶未可知。”
張肅山點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
正說著,古宣知府劉光季匆匆地趕了過來:“陸大人,魔教邪祟人多勢眾,高手如林,經此一役,我衙門裡的府兵死傷大半,可能需要向節度使大人借兵馳援。”
“但此事幹系重大,不知道能否讓張千戶跟劉某走上一趟,也更好有說服力。”
陸羽稍正衣襟:“劉大人所言甚是,況且大人以身入局,遭受酷刑,對魔教乾門會一案勞苦功高,屆時陸某自會上報朝廷,以論功行賞。”
“眼下陸某還有事情要吩咐,你先將此地清掃乾淨,稍後張千戶自會前往衙門會合。”
劉光季稍鬆口氣,他剛才說那些話正是為了邀功,不然這頓揍豈非白打了:“多謝陸大人。”
他轉過身,指揮著府兵快速清掃戰場。
陸羽則是徑直向前走去,看著筋疲力盡,戰損狀態的宋凝霜,扔出一瓶白色藥罐:“你運氣還不錯,我這正好有一瓶大內上等的金瘡藥,否則等你左肩的血流盡,你的胳膊也就廢了。”
宋凝霜接過藥罐,提前將劍身懸於貝齒,擰開後將藥粉灑在了傷口。
一時間,撕裂的劇痛感遍及全身,她眉頭緊蹙,咬在劍身的貝齒已微微顫抖。
半晌神色才恢復如常,揮動了揮動左臂,雖然不能活動自如,但最起碼不會留下病根。
身後鐵戰的屍體已經被府兵抬走,她最後看了一眼,才將目光挪回:“蘇媚兒呢?”
陸羽道:“走了。”
宋凝霜又問:“逃走的還是放走的?”
從今晚的交手,她能夠看出,蘇媚兒雖然也將大悲賦修煉到了三層,但無論是內力還是火候離大圓滿還差了不少,絕對沒有機會從陸羽手下逃走。
張肅山似是想到了什麼:“頭兒,你不會是用了那招吧。”
宋凝霜疑惑道:“哪招?”
“錦衣衛的事宋捕頭還是少打聽為妙。”
陸羽幽幽道,轉過身又對張肅山言語了幾句。
張肅山點點頭:“是,我這就去辦。”
宋凝霜又問:“你讓他去幹什麼了?”
陸羽道:“給老家傳令調人。”
宋凝霜道:“你這是準備收網了?”
陸羽道:“倒也沒這麼快,陸某之前已經想到了這些府兵盡是酒囊飯袋,但沒想到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再死上一二百人,指揮使又有不少摺子要寫了。”
他稍作停頓,神色有異地瞥了宋凝霜一眼:“你的傷?”
宋凝霜傲嬌道:“我沒事,眼下還得傳信大理寺卿,言明此事,先走了。”
她剛轉過身,忽然身軀一軟,竟然跌了下去。
陸羽則是右手前推,扶住宋凝霜的柳腰,左手搭在她的手腕,隨後按了按她的胸腹。
這才發現宋凝霜內息紊亂,脈搏極弱,肋骨至少斷了七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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