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凝霜點了點頭。
想這六壬神骰中藏有武功秘籍,這些江湖中人自然就跟惡狗撲食般,想要佔為己有,旋即安撫道:“不過你放心,有陸羽在這,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冷月華稍鬆口氣,下意識瞥了一眼身旁氣定神閒的青年,心想自己跟著陸羽,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事實上,宋凝霜的話一點也沒說錯。
他們一方面是忌憚陸羽錦衣衛的身份,一方面也是若論單打獨鬥,無人是陸羽的對手,群起攻之可能會有一點機會。
但群攻又首先需要一個出頭鳥先站出來,否則下場也終究是一個死字。
漸漸地,所有人的目光不再注視著冷月華的方向,而是轉過身,盯著樓口的階梯,似乎是在等一個人。
踏踏踏!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身穿白衣,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映入眼簾,此人身後還跟著七名侍從,手中各拿著一個圓筒狀的物什,筒口布滿密密麻麻的細孔。
這白衣人一來,蹲守的武者神色也都變得亢奮,手掌按在腰間,隨時準備動手。
“是你!”
冷月華拍桌道。
宋凝霜問:“你認識?”
冷月華解釋道:“此人名叫唐歡,江州唐門唐雄的第三子,昔日唐雄和我父親比武落敗,便一直懷恨在心,一定是我來景州取六壬神骰的訊息走漏,來搶我冷家寶物來了!”
“哈哈。”
白衣人唐歡朗笑兩聲,“冷娘子這話乃是大錯特錯,家父並非輸給你們崑崙派,而是輸給了葵花寶典,所以家父才派我借這六壬神骰一觀,也算是了卻了平生遺憾。”
冷月華“呵呵”冷笑道:“簡直一派胡言,六壬神骰此前一直沒在崑崙派中,我父親又何時學過葵花寶典,不過是唐雄學藝不精,暗器練得一塌糊塗罷了!”
唐歡冷哼一聲,轉而看向左側,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唐門唐歡見過陸大人。”
陸羽自顧自地喝著酒:“閣下可是想從陸某手中奪取六壬神骰麼?”
唐歡道:“陸大人言重了,唐門是江湖門派,陸大人官拜錦衣衛鎮撫使,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小人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陸羽的臉色,見始終沒什麼變化,眉頭微微皺起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小人奉家父之命,前來借取六壬神骰,還希望陸大人能高抬貴手,不參與到我們江州唐門和崑崙派之間的恩怨。”
這話說的不僅客氣,而且聽來也十分順耳。
既給了滿滿的情緒價值,又照顧到了朝廷臉面。
陸羽夾起一顆花生米:“你和崑崙派有什麼恩怨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在你還能說兩句人話的份上,就不揍你了,走吧。”
聞言。
唐歡臉色略顯難看,進一步說道:“陸大人當真要護著崑崙派?”
張肅山沒好氣道:“你小子哪這麼多廢話,我家大人讓你滾沒聽到嗎,再敢唧唧歪歪,嘴給你撕了!”
“你,你們!”
唐歡被懟的滿臉通紅,他好不容易找到冷月華,而且旁邊還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就這麼走決計不可能。
他手掌一抬,身後的七名侍從將圓筒舉起,對準前方。
陸羽眼角輕輕掃了一眼:“怎麼,想動手?”
唐歡此刻已沒有了剛才客氣的態度,不溫不火道:“在下豈敢和陸大人動手,想對付的不過冷月華一人罷了,不過為了避免誤傷,還請陸大人稍微移步,在下稍後自會給尊下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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