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會兒程渺渺就離開了,她倒是想一直躲著,但也知道,就算她躲起來也會被人找出來的,還不如自己識趣些。
別人想做什麼,等他們做了,她就能解脫了。
程渺渺不知道她剛才的所有舉動都落在了不遠處一直站在暗處不動聲色觀察著她的人眼裡。
“渺渺……咳,她好像變了許多。”阮文康輕咳了一聲說。
覃柏深淡聲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任何人經歷過這些都會有所成長的。
如果經歷了這些程渺渺還是毫無進步,沒有絲毫成長,只能證明她這個人是真的廢物。
阮文康想了想覺得也是。
她一個女孩子,剛成年就進去了,別說三年了,換做其他人,待幾天都夠受的了。
哪怕有程家和柏深的打點,到底是監獄,身體沒受什麼折磨,可心靈上肯定受了不少折磨。
唉,往樂觀的方向想其實這樣對渺渺也好。
畢竟她現在身份尷尬,程家是還願意接納她。可到底不是親骨肉,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任性,只會耗光程家人對她的那點感情。
到時候她日子會更難過。
這種變化或許可以讓她在程家過得舒服些。搞不好最後程家會給她一門合適的婚事,嫁過去,背靠程家,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難過。
就是……阮文康想到這不由得暗暗瞧了眼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的覃柏深。
渺渺以前就喜歡追著柏深跑,嘴裡總嚷嚷著以後要嫁給他,然後當個賢妻良母。還放話誰敢跟她搶,就是以她為敵,甚至一度還以柏深女朋友自居。
現在渺渺對柏深……會不會因為經歷過這些,反而更執拗,更放不下,把柏深當救命稻草?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阮文康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也是把程渺渺當小妹妹看待的,哪怕他以前不太喜歡她任性的性子,可一起長大,總歸是有些情分的。
他是真不希望渺渺再把心思耗在柏深身上,柏深這人,他沒心思,任由你再努力也是白費,像對渺渺。
可他要是有心思,不用你努力,他自己就會主動出擊,像對茜舞。
察覺到阮文康略微有些複雜的視線,覃柏深只是輕輕瞟了他一眼就拿著酒杯走開了。
他知道文康在想什麼,但他說過,會補償程渺渺,除了感情,其他都好說。
程渺渺最好就識趣點,不要再肖想什麼不屬於她的東西,否則的話,他這點愧疚之心堅持不了多久。
耗盡了,她不會想再次見識到他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