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莉從來沒見過如此的大場面,驅邪竟然可以這麼隆重的。
富家老爺的大院子裡擺了一堆傳說中的驅卸神器,那個中邪的瘋男子被捆綁在椅子上,胡亂搖晃身體。
道士拿著一把桃木劍,嘻嘻哈嘿地原地耍了一圈劍,然後沾了點酒,對著蠟燭噴火,再一大碗黑狗血當面潑在中邪的公子身上。
渾身是狗血的公子好像受到刺|激,拼命掙扎,道士隨即從案桌上拿起顏色詭異的黃色液體,對著公子當頭淋下去,一陣腥臭味散發。
“不會是童子尿吧?”有些許潔癖的白祺,鼻子特別靈敏,聞到怪味,發出了靈魂拷問。
“你答對了,真聰明!”見慣農村迷信鬼神的龍琳面無表情地肯定了白祺的猜測。
白祺瞬間臉色變得煞白,不敢去看那個血尿混合的公子了,免得汙了眼睛,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走開!”道士從桌案上拿起柳條,狠狠抽在公子身上,發出響亮的噼噼啪啪聲。
富老爺被這柳鞭聲弄得心跟著抽疼,打在兒身,痛在父心啊!
中邪公子望著道士的眼神越發狠厲,還張大口使勁狂吼,控訴道士的鞭打。
道士絲毫不留情面地左一鞭,右一邊,來回甩動柳條,聽著就讓人覺得鞭鞭入骨痛。
可中邪公子的症狀越發瘋狂,絲毫未見好轉。
富老爺不高興了,竟然採用這麼極端的驅邪方法,卻毫無效果,立刻怒吼一聲:“把這個裝神弄鬼的道士給轟出去,順便打一頓,竟敢騙到我頭上了,真不知好歹!”
下人紛紛進來,一把架起這個所謂的青山派高人,將人帶離他們的視線。
“你一早就知道那個不是我們青山派的前輩,想要看他笑話?”白祺狐疑地望向龍琳。
“你眼瞎嗎?他身上連我們青山派的弟子玉牌都沒有,即便是下山的前輩也不會傻到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不亮玉牌證明,明擺著就是水貨。”龍琳頭頭是道地分析。
道士被趕走,算是殺雞儆猴,警告這些高人,別趁機騙人斂財,這位老爺不是好糊弄的。
“接下來,就讓老僧代勞吧!”腦袋瓜子鋥光瓦亮的肥和尚上前一步,在中邪公子面前盤腿而坐,口中唸唸有詞,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誰知道,公子根本不買和尚的帳,直接一搖椅子,往前栽去,直直往和尚面前摔,和尚眼疾手快地往後挪了些位置,以免被髮瘋的公子咬到,繼續裝模作樣地念經。
好無聊啊~利莉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這個肥和尚神神叨叨的,一動不動坐著,要不是嘴皮子在動,她懷疑這傢伙在睡大覺。這驅邪也太久了,還沒剛才的道士有看點,只是還有點武打動作戲。
果然不出所料,公子在倒地的椅子上折騰累了,也就不怎麼動作了。
“我兒子好像變好了。”富老爺驚喜地大喊,正想要往前走去,認真檢視情況。
或許是中邪公子歇夠了,猛地掙脫開了有點鬆散的繩子,直接從捆綁他的椅子躥出來,張開大口,一把啃在了肥和尚的肩膀上。
肥和尚被猝不及防的攻擊,疼得大叫,用力推開公子,然後恐懼地往富老爺身後躲。
中邪公子衝向自家親爹,一口咬住了富老爺的手臂不鬆口。
富老爺呼喚下人趕緊幫忙分開,龍琳這是長嘆了一口氣。
白祺表示很不解,總覺得龍琳知道點內幕沒告訴他,好奇心爆發:“這僧人也有古怪是不是!”
龍琳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祺,然後解釋:“看到那個肥和尚的嘴巴沒有,滿嘴的油膩,明顯是吃過葷菜。試問一個和尚怎麼會沾染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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