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可以在柳倩雲面前服軟,但絕不可能向秦綏綏這個狐狸精認輸!而且要是被裴九硯的媽知道,這個女人亂花裴九硯的血汗錢,說不定會更生氣!想到這裡,薛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她掙脫自家嫂子的手,走向柳倩雲,聲音帶著自己家都沒察覺到的諂媚:“這位同志,您是裴九硯的母親吧?我跟您說,您們全家可能都被她騙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整天拿著裴九硯的血汗錢亂揮霍,一整個小布林喬亞作風!以後說不定還會連累裴九硯的前程!”
秦綏綏柳眉微挑,這個薛嬌還真是有意思,告黑狀告到自己婆婆那去了?真打量她是好欺負的?只是還不等她開腔,一道低沉卻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如炮仗般轟進薛嬌的耳朵:
“請你向我的愛人道歉!”薛嬌所有的囂張在聽見這聲音的時刻被瞬間掐斷,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門口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秦綏綏也轉頭看向門口,裴九硯應該是剛回來,身上的制服都還沒脫下來,他不笑的時候,外人看來一向冷若冰霜,可此刻的他,除了臉上一如既往地冷,渾身都散發著寒氣。
裴九硯邁開長腿,三兩步就走到秦綏綏身邊,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另一隻手順勢將人攬進懷裡,而後目光嚴肅地盯著薛嬌,眼神又掃了一圈圍觀的眾人:
“如果這位同志想要聽,那我便跟你解釋一下,以免因為你的話引起旁人對我愛人的誤會。”
“我跟我愛人,自小便相識,很早之前便訂了親。我之所以這些年沒有結婚,就是因為在等我的愛人。至於這位同志所說的,我跟你相識4年。抱歉,我並不知情。我甚至不知道你姓甚名誰!還請你不要隨意攀扯!”
圍觀的人聽到薛嬌說的話,又見秦綏綏長得那般撩人,本來還相信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些異樣。哪知人家的丈夫和婆婆都親自出來打臉了!再說裴九硯身上的衣服,他們可看見了?他這樣身份的人,能說假話嗎?
再看這兩個女同事,秦綏綏從始至終說話都有理有據,神情冷靜,不像那位薛同志,沒說兩句就發瘋。顯然是因為站不住腳理虧!頓時大家看她的臉色都奇怪了起來,還紛紛後退了幾步,像是怕碰到什麼髒東西。
一旁食品櫃檯的櫃員,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媽,最見不得薛嬌這種不要臉的小姑娘,見狀忍不住在一旁小聲嘲諷起來:“可真有意思,鬧這麼一通,原來是自己痴心妄想的,人家根本都不認識她!”
薛嬌臉色一白,她從出生到現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現在裴九硯居然說不認識她?!那過去四年算什麼?!
裴九硯卻沒功夫搭理她,他只是看向薛嬌身旁的楊如翠:“嫂子,您作為軍屬,應該知道,誹謗軍屬、破壞軍婚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楊如翠在他們隊裡搞慶功宴的時候,是和裴九硯見過幾面的,自然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嘴裡忙附和著:“是是是!裴團長,是我們教導不周,小妹年紀小不懂事,才說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她就隨意一說,真沒什麼不好的心思,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她計較!”
裴九硯冷哼一聲:“我愛人才18。”
言下之意,薛嬌並不小了,年齡不是她做錯事的藉口,是打算追究到底了。
楊嫂子還想再求情,裴九硯已經攬著秦綏綏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百貨商場的秦綏綏還有一點沒反應過來,她看著裴九硯略帶疲憊的面龐,疑惑開口:“不是說要去3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才過去兩天而已,嚴格說兩個夜晚,一個半白天。
“他啊,自然是迫不及待要見某人,連夜加班趕回來咯!”柳倩雲帶著贊贊從後面走過來,看向裴九硯和秦綏綏的目光充滿了揶揄。
裴九硯沒理她,眼睛一眼不錯地盯著秦綏綏,聲音沉沉:“她有沒有傷到你?”
秦綏綏搖頭:“那倒不至於,逞幾句口舌之快罷了,要不是我怕……算了,我沒事,倒是贊贊……”秦綏綏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別人都蹬鼻子上臉了,她沒道理還幫忙瞞著。更何況孩子的教育是大事,哪怕是託兒所的老師,素質不過關,也會是孩子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於是也不隱瞞,把贊贊在託兒所受欺負的事情以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