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緊張得怦怦跳,明白自己這次可能是發現“大魚”了,但這會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秦綏綏也沒辦法求援。她從廚房找了根木柴丟了下去,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下面有什麼動靜,才從空間掏出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沿著臺階往下走。
所幸密室並不深,臺階也就十來級的樣子,下面的密室也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一覽無餘,跟她們家的地窖沒法比。
沒看見下面有什麼人,也沒發現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秦綏綏心定了一些,她拿出手電筒環顧一圈,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臺發報機,果然是特務!
發報機旁邊,還有一臺“米諾克斯”Minox相機、一堆和她在章知青身上發現的那種密寫紙,還有隱形墨水、密寫藥水,紙下面還壓著兩支微型錄音機。
左邊靠牆處還有一個書架一樣的櫃子,櫃子上一對亂七八糟的檔案,秦綏綏一眼就看到了一堆假身份證、工作證和介紹信。另一個密封的檔案袋裡,裝的是含有軍事標註的地圖以及幾份手寫的機密檔案。旁邊還有一個本子,應該是特務之間用來通訊的密碼本、暗號表,旁邊還標註了部分境外聯絡地址、電話號碼。
下一格用匣子裝著兩把手槍,還有兩隻做工精良的匕首,瞧著格外鋒利,削鐵如泥的樣子,秦綏綏想了想,直接把兩把匕首收進空間,隨身帶著防身,比她空間裡的斧頭方便。
最下面一格放著一個大箱子,秦綏綏剛一開啟,就被一堆大黃魚小黃魚和金元寶閃了眼。目測大黃魚有二十四塊,小黃魚有五十來塊,金元寶十八個,還有一堆珍珠、寶石首飾,在角落裡還壓著一堆美元和港幣。
這種箱子秦綏綏家裡也有不少,按照經驗,她在箱子上面的夾層裡摸了摸,果然又摸出一堆糧票、布票、工業票,有本地的,也有全國的,居然連外匯券都有。
這些東西秦綏綏毫不客氣地連著箱子一起全都收進了空間,冒了這麼大的險,這是她應得的!
只是找了半天也沒看見現金,想起章知青就是因為拖欠了“老大”的房租才被打的,守著這麼多金銀財寶怎麼會沒錢呢?
據蘇韻怡所說,這個章知青平時一天就掙兩公分,但每天吃的用的一點也不比她差,而且幾乎每隔幾天都要到鎮上的國英飯店開葷,這樣的人應該不缺錢啊!
秦綏綏把章知青從空間裡拖出來,又在他身上上下搜尋一通,最後摸出了兩毛錢。
她眉頭死死皺起,怎麼就這麼點錢?連贊贊都不如!難怪捱了打!
秦綏綏把人踢了幾腳,又塞回空間,自己也出了地下室,把地下室的門關上,恢復原狀。擔心同夥回來,秦綏綏一刻也沒耽誤,疾步出門,把腳踏車從空間取出來,把鏈條安好後,快速騎到郵局去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賈師長的,主要是這事兒畢竟大,也比較急,她也不知道找誰,她認識的裴九硯、遲東臨和宋雲來昨天連夜都去了海上,林叔這會兒估計正在她家幫忙修圍牆,別人都在上班,找賈師長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
賈師長這會兒這煩著,海上新技術的研究出了問題,這麼久了都還沒排查出原因。接到秦綏綏的電話也是一愣,他是知道昨天裴家遭賊的事情的,還特意吩咐了警衛連這幾天要在裴家附近多安排點人手,他知道裴九硯那小子多在乎這個姑娘,要是出事了,還不知道他要怎麼瘋,所以對她的安全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會兒接到電話,想著對方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儘量壓著嗓子放柔聲音:“秦綏綏小同志是吧?有啥事嗎?是昨晚那事嚇到了嗎?”
這會兒打電話不可能實現加密通話,旁邊也有人聽著,擔心訊息走漏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秦綏綏閉了閉眼睛,直接對著賈師長喊:“阿硯,我這邊出了點事,你能馬上過來嗎?”
賈師長一臉懵逼地把話筒拿開,歪頭看了一眼,又一臉懵逼地回覆:“秦綏綏小同志,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當然知道。”
“你現在意識清醒嗎?”
“嗯!清醒。”
“我不是阿硯,你知道吧?”
“我知道的。”
賈師長這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他試探著開口:“你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