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綏綏神清氣爽地醒來,發現裴九硯居然罕見地還在睡覺。平時自己起來的時候,他可是早就不見了身影。
想著他這兩天可能是通宵加班太累了,秦綏綏也沒打擾,準備起來去洗漱一下,再去食堂買點早餐回來,次次都是他買,自己也該勤快一回。
她輕手輕腳地坐起來,又小心翼翼轉過身子,打算從他身上爬過去。可剛跨過去一條腿,另一條腿還沒來得及抬起來,脖子就猛地被掐住。
秦綏綏瞪眼,正好對上裴九硯兇狠凌厲的目光。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裴九硯忙鬆開手,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職業本能,疼不疼?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說完的話被秦綏綏倏然落下來的吻封住。
兩個人同時愣住。
秦綏綏真的是大寫的懵逼,她好好地起個床,還沒完全跨越“障礙物”,突然就被裴九硯的“鐵鉗”鎖了喉,他鎖喉還不算,還要用力把她的脖子往上抬,搞得自己的胳膊卸了力道後,他又突然鬆了手,這下好了?嘴直接懟他嘴上了!
秦綏綏掙扎著想起身,慌亂間手也不知道摸到了哪裡,就聽裴九硯悶哼一聲後,突然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掐住她的細腰,秦綏綏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她就跟裴九硯直接調換了位置。
裴九硯掐腰的手沒變,另一隻手撐在她頭旁邊的床上,喚了她一聲,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啞:“秦綏綏。”
秦綏綏本能地應了一聲。
就聽他又開口:“不要試圖從一個軍人身上跨過去。”
秦綏綏乖乖點頭。
就在她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麼教訓她的話時,他的聲音忽而變得低沉又蠱惑:
“這是對你的懲罰。”
秦綏綏一愣,她又不是故意的,還要懲罰啊?
可還沒等她反駁出口,下一秒,唇被重重地吻住。
和她剛才直接砸到裴九硯的唇上不同,這次的吻力道也很大,還帶著一股子吞噬一切的狠勁,可秦綏綏卻不覺得疼,她懵懵懂懂的,腦子像被裴九硯下了蠱,他叫她呼吸,她本能地就去呼吸,他叫她張開嘴,她就本能地小嘴微張,他說什麼,她懵懵懂懂地照做。
不知道自己吸到體內的氧氣第幾次耗盡了,他才終於放開了。秦綏綏感覺自己像是不小心擱淺到岸上的魚,終於再次回到水裡,重獲新生。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忽然身體再次被緊緊摟住,秦綏綏心下一緊,本能地閉上眼睛,準備再一次迎接狂風暴雨,可耳畔卻傳來他一聲輕笑:“秦綏綏,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神智回籠,秦綏綏才發現,原來剛才唇齒糾纏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又一次調轉了方位,她現在正趴在他身上,被他緊緊摟著。
想起他的問題,秦綏綏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昨天傍晚那突然變了的氣氛是為了什麼。
她轉頭,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你不會是吃如文哥的醋了吧?”
裴九硯眼神緊盯著她,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獵豹,彷彿不得到她的答案不罷休。
秦綏綏嚥了咽口水,聲音不自覺小了起來:“我沒叫他哥哥啊,我從小到大都叫他如文哥。”
令人窘迫的問句再一次砸來:“那你叫誰哥哥了?”
秦綏綏埋下頭,聲音小小的:“你。”
“你叫我什麼?”
“阿九哥哥。”
喊完這一聲,秦綏綏的頭已經埋到了裴九硯的衣服裡。
忽而感覺他的胸膛高低起伏起來,沉悶而愉快的笑聲自他胸腔內傳出。
秦綏綏惱羞成怒,手掙扎著就要起身。
剛才的鬧劇再一次重演,這次秦綏綏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衣,摸到了什麼又硬又燙的東西。
隨著裴九硯的悶哼聲再次響起,從前跟小姐妹們聊天時那些有顏色的話語轟然襲入她的腦海,秦綏綏很快就明白過來,臉快速爆紅,手本能地就要撒開。
誰知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覆蓋了上來,壓住了她試圖逃跑的小手,裴九硯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剋制和蠱惑:“綏綏,我們是夫妻,你知道吧?”
秦綏綏紅著臉點頭。
“夫妻之間該做什麼,你知道吧?”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秦綏綏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能滴血了,傻傻地杵在那裡,緊張又害怕。
見她緊張成這樣子,裴九硯輕笑一聲,仰起頭輕輕一吻印在她的額頭,手也放開了她的手:“這次就先放過你。”
而後直接挺腰坐起身,將她抱坐在床上,自己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還是捨不得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