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暴君,清冷權臣哭瘋了

第102章 共浴

桃夭不由想起初見那日,他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就差沒殺了她的畫面。

忽然有些後怕。

她還是衝動了,居然一時氣憤扇了他……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承王啊!

“從未有人像你這般對我。”夜澈一動不動凝視著她,聲音沉沉浮浮,似對她說,又似乎在對他自己說。

果然,他生氣了。

桃夭直覺認為他說的是這個巴掌,委屈巴巴,“若不是你……我又豈會動手?”

她纖指撫過灼燙的唇,像燙到似地縮手,怒道,“明明是你唐突了我,你該道歉!”

原本神色有些迷離的夜澈聽到這一句,唇角微微勾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唐突?”

他有些惡劣地逼近,迎著她微縮的瞳仁,理所當然問,“本王親自己的王妃,何來唐突?”

“你!”被那雙極具侵略性的黑瞳盯著,桃夭心尖猛顫。

他,不會真要……

此刻兩人泡在暖洋洋的熱水裡,身體隔著溼透的衣料緊貼在一起,曖昧至極。這已經是正經夫妻才有的距離了……

桃夭意識到這點,整個人僵住,連腳趾都不敢動一下。

可她隨後又覺得,夜澈這行為,就像是早有蓄謀似的。

以報恩合作為由哄她入局,然後她就像落網的魚,再怎麼撲騰都只能任人宰割!

一股氣悶堵在心口,翻湧而上的委屈叫她眼尾泛紅,鼻尖狠狠一酸。

敏銳察覺到懷中人的情緒,夜澈怔了一瞬,“這就哭了?”

打了他一巴掌,倒還哭上了?

“嬌氣!”罵歸罵,他還是在水裡尋到她的手,揉了揉那柔嫩的掌心。

桃夭氣極推他,眼前的男人卻跟座山似的一動不動,“誰哭了?誰嬌氣?明明你個登徒子欺負人!”

不讓人哭還罵人?

憑什麼!

她忍不住低聲控訴,“說好婚後各取所需,相敬如賓的,堂堂承王,怎麼還耍賴皮……”

女子委屈巴巴的,眼尾通紅,看著十分可憐。

見狀,夜澈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水珠,低低的笑聲溢位喉間。

“你可知,何為‘各取所需’?”

桃夭愣然抬眼,就見他低下頭,與她額心相貼,滾燙的身軀又朝她貼近了些,讓她清晰感受到他身體此刻誠實的反應。

“你……”桃夭何嘗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不是喜歡男人嗎??

見她整個人僵硬得像座石雕,夜澈喉結滾了滾,終於不再逗她。

短短一日,他已經不想放她走了。

更遑論三年。

不過,時間還很長,他可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眸光微閃,他岔開話題啞聲道,“其實,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在母妃面前為我說話的。”

桃夭詫異於他突如其來的認真,垂下眼,對上他黑得發亮的鷹眸。

原來,他說的是這事兒?

“你本來就沒做錯什麼,你對他們的好,他們視若無睹,是他們的錯。他們不願珍惜你的好,不代表你不值得。”

這話,桃夭說得極其真誠。

聞言夜澈笑了笑,她總是如此,說什麼都能理直氣壯。

可也只有這樣的她,才會直言不諱說出他多年的委屈,才會毫不猶豫地當眾維護他。

彷彿在她眼裡,他也不過是個需要溫情的普通人,而不是天性冷漠,無堅不摧,受了委屈也不足掛齒的承王夜澈。

身體後退半寸,夜澈如她所願,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泡暖了,就起身更衣吧,正午之前必須進宮一趟。”

見她微愣,夜澈以為她擔心定國公,又補了一句,“待從宮裡出來,我再陪你去定國公府。”

近距離接觸的壓迫感散去,桃夭明顯鬆了口氣,她想起夜澈還不知道外祖父已經醒來,還冒著雨進宮面聖。

“王爺,在我回府之前,外祖父醒過來了。”

想必這個時候,阮玉竹和洛家的罪名也該有定論了吧?

將阮家發生的一切盡數告訴了他,夜澈也是驚詫不已。

“這意思是說,明賢妃和……我父王有舊?”

“我看阮玉竹說起十八年前的事,不似作假。”桃夭想起先承王留給夜澈的遺物。

“其實,先承王留給你的那截斷鐲……”

“跟洛紫曇與皇上相認的信物雲紋手鐲,一模一樣。”

她避開夜澈眼底的探究之色,小心翼翼問,“如今我能不能問一問,那截斷鐲的來歷?”

夜澈沉默了一會兒,正欲回答,浴房外傳來應嬤嬤的聲音,“王爺,時候不早了,讓老奴伺候王妃更衣吧?”

桃夭柳眉一擰,就見夜澈在唇上豎起食指。

他湊在她耳際,“日後再同你說。”

桃夭怔住。

她就說早上去定國公府是臨時起意,怎麼會那麼快傳到太妃耳中,原來……

腦海中浮現應嬤嬤慈藹的面容。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應嬤嬤是落湖那次,她見到應嬤嬤的一瞬,明明只感受到她的愛屋及烏。

可原來,竟連她也……

她忽然滿是同情地看向夜澈,卻被他溼漉漉的大掌輕捂住眼。

洞悉桃夭眸底閃過的心疼,他不以為然,唇角微勾,“走吧,隨我進宮謝恩,蕭駙馬今日進宮謝恩還帶了一個婦人,說是從江南來尋親的。”

“聽說,長得跟本王的王妃還有幾分相似。”

桃夭聞言,心底微微一震。

難道蕭時凜已經知道了她“外室女”的身份?

她悄悄看了夜澈一眼。

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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