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宗的農田位於山腰處那廣袤的山脊上,原本隆起的山脊處早在數千面前就被瀚海宗的前輩用術法移平。
又用劍氣劃分出了一塊塊大小均等的靈田,而那劍氣留下的溝壑則形成了排水渠和一條條隆起的阡陌小路。
顧長生腳步不停,沿著農田那縱橫交錯的阡陌一直往前走。
那妖氣並不大,細若遊絲一般,卻又始終存在。
直到接近山脊盡頭,出現了那刀劈斧砍一般的懸崖,也始終什麼都沒有發現。
然而此時那妖氣卻又稍稍增強了一些。
來源,竟然在那山脊懸崖之下!
顧長生貼著懸崖往下看了一眼。
那落差幾百米的懸崖下,是黝黑深邃的森林。
千年古樹枝繁葉茂,阻擋著光線的侵入,讓那片森林深邃得有點像是沒有彼岸的深淵。
“難不成那妖氣是在這下面?”
顧長生喃喃道,隨後搖了搖頭。
妖氣來源是什麼,有什麼目的,跟我有雞毛關係?
我可是即將踏入內門的人,管它這閒事幹啥?
最多通知事務堂的管事。
郭子曰: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
想到這裡,顧長生轉身就要走。
顧長生瞬間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
顧長生忘了自己還身處懸崖邊,回頭的這一眼,腳像是中邪一般退了一步。
“哦豁!壞菜了!”
顧長生眼裡最後的景象,是那桑田阡陌的平視,還有越來越遠的懸崖。
腦海裡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穿越者死得最冤榜上,或許多了一個名叫顧長生的人!
“砰!”
“啪!”
“酷叉!”
一陣亂七八糟的跌落聲伴隨著叢林中鳥聲鼎沸,顧長生墊著那千年古樹的茂密枝葉落了地。
等到他再次睜眼時,就看到那茂密的枝杈硬生生被自己砸出了一個人形的空洞,透過空洞還能看到頭頂的光亮。
“這麼離譜嗎?這麼整齊的形狀就算用剪刀都修不出來吧?”
顧長生吐了個槽,低頭才發現身子下面被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十幾厘米深的泥坑。
他這才恍然大悟。
自己鑄體功法大成,幾百米的高空落下,別說枝條了,就是石頭也得被自己砸碎。
“幾百米的落差都摔不死我,我果然是天下無敵了!”
顧長生叉著腰哈哈笑了兩聲,一回頭,就見一個女子正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顧長生保持著雙手叉腰的姿勢,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我剛才說的是唱戲的臺詞,你信嗎?”
那女子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顧長生,將頭轉向了其他地方。
她明顯不信!
顧長生更尷尬了!
就在這時,顧長生才發現,這女子有些怪異。
她身穿一件薄如蟬翼的紗制道袍,那道袍雖然輕薄,顏色卻極為多彩,在那透下來的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星芒。
然而!
顧長生好歹是經歷過九年制義務教育,加上三年高考兩年模擬,穿過學海爭上彼岸,又在四年大學精研東京不太熱和蚊香有點色,甚至已經告別處男生涯多年的文藝青年。
早已對一些事情爛熟於心,說句窺之如紅粉骷髏也不為過。
只是瞥了一眼,他就再也挪不開目光,死勾勾地盯著峰巒淵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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