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妖帥自然知曉他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已經退回妖身,此時他便是妖族,陸沉一沒有當場囚禁或者擊殺就是看在他拼死保護顧長生的面子上,饒他一次。
“陸沉一!看招!”越寒口吐鮮血,踉蹌起身,剛想往前一步,卻被飛劍扎中了腳跟,定在原地。
“敗家之犬,還敢狂妄!”陸沉一正想動手,卻被薛玉清攔了下來。
“多謝陸宗主的救命之恩,但還請將他交給我來處理!”薛玉清眼中泛著冷意,看著越寒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陸沉一也並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而且此時的越寒瀕死重傷,沒有絲毫威脅,於是將他交給了薛玉清。
薛玉清走到越寒面前,先給他正反來了兩個耳光。
“這是我替我妹打的。”
然後又給了兩個耳光。
“這是為我自己這三十多年的被迫聯姻打的。”
“這是為我那薛家百戶打的!”
耳光聲響徹不絕,扇在堅硬的妖獸鱗片身上,薛玉清的小手不顧疼痛,一直髮洩的心中怒火。
被扇巴掌的月寒,大為光火,想有什麼動作,但那強大的劍氣已觸其根本無法調動任何靈力妖氣,只能任由薛玉清的手不停在臉上扇來扇去。
薛玉清越扇越激動,雖然不在言語,但是眼中怒火愈發強盛,巴掌也覆蓋了些許冰寒之力。
而在這強大的冰寒之力面前,月寒的意識出現模糊,最後栽倒在地。
“你以為這就完了?我說過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薛玉清每步腳生蓮花,咫尺冰寒頓時爆發。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顧長生,心中卻沒有太大的復仇快感,此時的心神完全停留在陸辰一的那強大一劍之上。
“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師父有一點東西啊!”顧長生雙眼放光,腦子裡已經開始暢想自己的未來,是不是也能一劍掃天下,一符正乾坤?
沐綵衣看著完全陷入自嗨模式的顧長生,不免汗顏,而這此刻,他突然看見一道光芒從天邊掠過,最後降臨到薛玉清和越寒那邊。
“母親,求求你放過他吧!”
一聲近乎哀求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個人影不顧形象的爬到薛玉清的腳下,拽著他的衣角為越寒求情。
正是薛玉清與越寒的兒子越珂。
越珂一臉哀求地看著薛玉清,眼中充滿了淚水。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有多麼痛恨越寒,但他還愛著這個男人,他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母親的手中。
薛玉清看著兒子,眼中表情複雜萬分,但最後長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巴掌。
“好吧,帶著他趕快滾,滾出這裡,滾出玉冰宗!”薛玉清冷冷地說道。
越寒艱難地抬起頭,看著越珂,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知道,這次能夠活下來,都是因為越珂的求情。
玄龜妖帥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嘆息。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感情,而最難以割捨的,也是感情。
陸沉一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為情所困,為情所苦。
顧長生則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對於這些人來說,只是一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