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朱琥沒把所謂的‘輩分’放在心裡。
南曉霞把菜都做好了,你不喝?眼珠子不瞪出來!
南北強苦笑著說道:“難怪這丫頭不讓我出門呢,說家裡要來客人,原來說的就是你啊!”
朱琥一怔,緊接著反應過來,咧嘴笑著說道:“那十有八九就是我!”
南北強指了指沙發:“坐下說吧!”
朱琥剛坐下,南曉霞就從廚房裡端了兩個果盤出來,並且還‘貼心’給兩人準備茶水和菸灰缸,又紅著臉回了廚房。
南北強眯著眼睛,還以為是閨女把‘男朋友’給領家裡來了,心裡能高興嗎?沒一個當爹的,會見自己女兒在上學的時候找男朋友高興的。
“小夥子,家裡是哪的?”南北強進入家長模式,開始刨根問底,這會兒,別說有人給他打電話,就是再有天大的事情叫他出去,估計都不會動地方。
朱琥笑著說:“大強哥你忘了,咱們以前都是住一個家屬院裡的,我爹叫朱飛章,我媽叫賀惠心。”
南北強又是一怔,恍然大悟的笑著說道:“我就說你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朱飛章是你爸啊,我跟你爸打小就認識,那可是我的一個好大哥,你小子,沒大沒小的,論輩分你得跟我叫叔叔,怎麼還喊上哥了呢!”
朱琥笑著道:“那我就叫您‘大強叔’?”
“對嘍!”
然後又問起朱琥父母家人的近況,南曉霞在廚房裡聽著朱琥跟自己爹聊的有說有笑還挺高興,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她生怕兩人一不對付,再起衝突。
“菜做好了,你倆邊吃邊聊吧!”
南曉霞把飯菜端上桌,過來喊兩人吃飯。
飯桌上……
“來,大強叔,不,大強哥,你是不清楚,小弟自小就崇拜您,來,弟弟我敬你一個!”
唄!
兩隻小酒盅那麼一碰,仰頭就是二兩。鳳凰大麴酒56°,純高粱酒,入口柔順,後勁足,南北強也就一斤酒的量,半斤下肚,人就有點迷糊。
面前的年輕人,也是越看越喜歡,本身人家就是當‘大哥’的人,喜歡年輕人的活力,會說話會辦事,那可不是討人喜歡嗎。
兩人一見如故,越喝越投機。
天南地北胡吹海侃,剛開始,南曉霞還挺高興,暗自在心裡竊喜,或許自己跟朱琥的事情就算成了。
可這兩人,越喝越不靠譜,尤其是朱琥,自己怎麼聽著他老引導自己的老大丈人,想要拜大哥呀?
看著南北強跟朱琥勾肩搭背,喝的面紅耳赤的兩人,要請關公,歃血為盟,結義金蘭拜把子,才急了眼。
“不行!”
南曉霞急的站起來,大聲阻止道:“你倆喝飄了是不?南北強,你還認識我不?我是誰呀?”
南北強被南曉霞呵斥的一愣,打了個酒嗝,無奈笑著道:“你是誰,你是我閨女唄,親閨女,還能是誰!”
南曉霞氣急敗壞的指著朱琥:“那他是誰呀?”
“他?他是琥子……呃!”南北強腦子多少清醒了點,貌似自己這個‘小老弟’還真不能收。
南曉霞轉頭又瞪著朱琥,急頭白臉的罵道:“你是不是又欠抽?跟我爹拜把子,往後你還想當我小叔叔是咋著?”
氣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滴溜打轉!
朱琥乾笑兩聲:“這個,咱們各論各的,又不衝突!我喊你爸‘大哥’,喊你叫‘霞姐’,就是個稱呼!”
“去你的,再忽悠就大耳瓜子抽你。”南曉霞罵完朱琥,轉頭又朝南北強訓斥道:“你跟他是一個輩分嘛?”
南北強幹笑兩聲,搖頭說:“不是不是,那個爹錯了還不行。”轉頭對著朱琥苦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跟曉霞在處物件?”
朱琥剛想張嘴,南北強抬手打斷他道:“你爹是我大哥,你媽我也認識,都是熟人,也都是好人,你倆處物件我到是不反對,但是你們還比較年輕,可不能擦槍走火,做點啥千萬要注意,曉霞還得讀書,雖然我也想早點抱外孫,但也不是那麼著急,先等你倆都大學畢業以後再說,琥子,你懂叔的意思吧?”
這會兒,輩分又漲了上去。
朱琥苦笑著,他還想解釋,卻直接被羞紅臉的南曉霞打斷,又高興又扭捏的說道:“爹,你胡說什麼呢,我,我們還只是同學,哪有你說的那麼快。”
不知道南北強聽了閨女這話,心是放下來,還是更擔心了。
南北強苦笑著道:“是是是,普通朋友,爹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懂的,讓你們控制著點,也是為你們好。”見閨女又瞪自己,立馬就收住嘴,轉頭對著朱琥說:“你小子,可得對我閨女好點,叔就這一個閨女,你要是讓她受委屈……我就直接上門去找你爹你媽好好說道說道!”
朱琥:“……”
哭笑不得,自己是真沒跟南曉霞搞物件,他也不想談戀愛……嗯,算了,解釋個毛線!
“來,叔敬你一個……”
酒還得繼續喝,‘大強哥’還沒喝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