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不相信青青會偷錢,我要報警,還她一個公道。”
“你較什麼真啊!錢都給你拿回來了,你還想怎麼著?非得看我們家的笑話?”常繼發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蘇晚秋。
“常青青,你同不同意阿姨報警?”蘇晚秋沒理他,而是扭頭問常青青。
“報警!現在就報警!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我連碰都沒碰它!”
蘇晚秋舉著自己手上的錢包,“現在公安破案都要查指紋,這個錢包是我新做的,除了我之外只有小偷摸過!警察一查就知道誰是小偷了。”
常繼發神色變得有些慌張,“你...你報什麼警啊?錢包又沒真丟。”
“我就是要還常青青一個公道,紅口白牙冤枉人,還冤枉自己的孫女,畜生都做不出這種事!”
“你!”常繼發手指發顫,“莊淑靜!把你這個同事弄走!我不想看見她。”
開玩笑,好戲剛開始,莊淑靜怎麼可能讓蘇晚秋走。
她痛心疾首地看向公婆,“你們為什麼非要攔著,不讓晚秋報警。”
“難道..難道錢真是你們偷的?”
常偉看著自己爸媽的表情,心中疑雲遍佈,難道錢真是他們拿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他們,老兩口不缺錢,肯定是常青青那個丫頭片子故意轉移大家視線。
“放你孃的狗臭屁!常偉!你看看你媳婦!她就是這麼和公婆說話的?有她這樣的兒媳婦嗎?”
“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要被她冤枉!”
姜春芽捂著胸口,開始裝病,“哎呦,我...我的胸口啊!”
常偉臉色一變,他忙扶起姜春芽,“莊淑靜,你別鬧了。”
只要婆婆一裝病,常偉就讓她別鬧了,久而久之,她在別人眼裡就成了一個不講理的渾女人。
“真是邪門了,我聽淑靜說過,你們家所有人都是靠她的工資生活,常偉每個月工資都給了自己媽,說是幫著存,結果這麼多年了,一分錢都沒往外掏過。”
“從莊淑靜結婚到現在都15年了,你們老兩口手裡怎麼也得有六七千塊錢。”蘇晚秋表情疑惑,“你們又不缺錢,幹嘛偷我的啊?”
蘇晚秋這話是故意說給門外人聽的。
他們一直覺得莊淑靜摳,還愛佔小便宜,炒菜喜歡蹭別人家的油,洗衣服還愛蹭別人的水。
甚至為了省錢,有時候還去市場撿大家不要的菜。
難道說她之所以這麼摳,是因為常偉的工資壓根就沒給過她?
“莊淑靜,你們一家八口人,不會都靠著你的工資過活吧?”
說話的是隔壁鄰居,聽莊淑靜說這是他們樓裡出名的大喇叭。
莊淑靜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淚,“是,自打結婚,常偉的工資就都給他媽了,家裡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我的錢。”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麼大歲數,手裡又把著這麼多錢,幹嘛還惦記別人的啊。”
被人戳破工資的事,常偉覺得臉上也沒光,在加上她們又咬死是爸媽偷錢,他就更是一肚子火。
“你們也知道我爸媽這麼大歲數了,他們經得住你們這麼冤枉嗎?”
“好!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了,我做主!報警!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啊!”姜春芽這次是真的胸口疼了。
她不懂什麼指紋不指紋的,但也大概能聽明白,警察可以查出來都有人摸過這個錢包。
如果蘇晚秋說的是真的,那警察一查不就知道是自己拿了嗎?常青青確實沒碰過啊。
萬一真查出來是她和老伴,偷公家的錢,那可是大罪,這輩子就完了。
她忙按下常偉的胳膊,“別..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