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囑任娟,在家等著她。
然後又帶著姚娜來到了公安局。
負責他們案件的還是當初那個治安股股長,鄒仁杰。
他看到蘇晚秋先是一愣,緊接著再一聽,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有人當街耍流氓,這可是大案子。
鄒仁杰立刻帶人跟她們一起來到那條死衚衕。
姚娜指著還在昏迷的男人,“就是他!!他叫孫翔,我穿近路回家,他...他把我往這條死衚衕拖,要不是...要不是蘇晚秋救了我。”
“我...我...”
說到這,姚娜眼淚又掉了下來。
剛才一番問話,鄒仁杰已經知道姚娜是縣委宣傳科的幹事,同時也知道她爸是紡織廠的黨委書記。
“把這個人帶走!”鄒仁杰思慮片刻,“先帶去醫院。”
“是!”
一旁,蘇晚秋扶著驚魂未定的姚娜。
“鄒股長,我們...”
“你們先回家吧,明天上午先來局裡做筆錄,然後等我們訊息。”
“好,多謝啊。”
鄒仁杰拿著手電四處照,看到那根鋼筋的時候,他不由地說道,“你這勁夠大的,那孫翔估計讓你揍得夠嗆啊。”
“我,我剛才也是著急,再加上我一個女人,碰上這種事都慌了,哪能想到那麼多啊,就想著趕緊把人救下來。”蘇晚秋連忙解釋。
“我沒別的意思,剛才我看了,他死不了。”
有鄒仁杰這句話,蘇晚秋才算安下心來,她可不想殺人啊。
蘇晚秋送姚娜回了一街之隔的紡織廠家屬院,這才返回家裡。
任娟一直在床上坐著不敢睡,看到蘇晚秋回來,她趕緊上前詢問。
“媽,剛才那個姐姐沒事吧?你沒事吧?”
蘇晚秋拿起水杯,一連喝了三大口,“沒事,公安已經把壞人抓走了,媽也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任娟捂著胸口。
蘇晚秋簡單洗漱一下,任娟留了晚飯。
但她現在沒有心思吃。
躺在床上,心裡還是一陣後怕,多虧下定決心去救人,不然姚娜的清白恐怕就沒了。
以她那樣的性子,清白沒了,估計命也就沒了。
蘇晚秋這一夜睡不踏實,來來回回地翻騰。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做早飯。
汪國清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心地問了幾句。
蘇晚秋給他們講了昨晚發生的事,李豔紅一邊驚呼,一邊拍著胸口,不時地數落蘇晚秋膽子大,做事不顧後果。
“萬一你也出點什麼事,這幾個孩子怎麼辦?你呀!以後做事一定要多想想,別這麼衝動。”
李豔紅是站在長輩的角度上教育她,出發點沒錯,蘇晚秋也很感動。
但汪國清眼中帶著欣賞,“小蘇做得不錯,不管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該出手時就出手。”
“沒想到,你還有幾分俠氣。”
蘇晚秋訕笑,“哪有您說的什麼俠氣,當時也嚇壞了,但就是覺得如果不救人,我這輩子心裡都過不去這道坎。”
吃過早飯,蘇晚秋帶上任建偉出門。
到了長陽路,蘇晚秋語重心長地說,“就算是想撒尿,也不能離開這條路,找個犄角旮旯解決,聽見沒有?”
“知道了,我今天就長在這了。”任建偉打包票。
“行,那媽走了,等你好訊息。”
蘇晚秋先是來到縣委,跟鄧先民請了半天假。
“真是奇怪,剛才小姚也請假了,說家裡有事,你也有事啊?”鄧先民好奇問道。
看來姚娜不想別人知道昨天的事,蘇晚秋大腦飛速運轉,然後想出了一個理由,“我女兒發高燒,我想帶她去醫院看看。”
“哎呦,那是得去醫院看看,行,假我批了,你完事了早點回來。”
“好好,謝謝科長。”
蘇晚秋離開縣委,趕緊往公安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