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新任秘書劉愛國帶著三大板車的物資,還有齊兵、戴敏柔一起離開公社。
戴敏柔哭著求徐振茂,不要讓她回農場。
但徐振茂可不是周傳智,更不可能為了戴敏柔搭上自己的政治前途。
“徐書記,我不想回農場,求求您了,讓我留在公社吧。”
“只要讓我留在公社,幹什麼都行!”
戴敏柔上去想要拉徐振茂的胳膊,卻見他嫌棄躲開。
“你別靠過來,該哪來回哪去,公社可不是讓你吃閒飯的地方。”
“那為什麼楊婉能留在供銷社?她也是知青啊!”戴敏柔抹著眼淚,不甘心地問。
“人家楊婉同志工作勤奮,吃苦耐勞,在供銷社什麼髒活累活都幹,她和你不一樣。”
徐振茂說了一句。
這幾個月,他也在別人口中聽說了戴敏柔這個人平時怎麼樣。
大小姐脾氣,碰見活就躲,每天就是纏著單身男幹部,就是為了能留在公社。
“行了行了,別跟我廢話,趕緊走。”徐振茂扭身回了辦公樓。
蘇晚秋如今是供銷社主任,她不用押車去農場,但還是帶著史桂霞和楊婉,一路幫忙推車,送他們出了鎮子。
戴敏柔看到蘇晚秋將一個布包遞給齊兵。
下意識地認為齊兵和她一樣,傍上了公社的人。
但蘇晚秋和周傳智可不一樣,她不僅結婚了,孩子還有一大堆。
再一想到齊兵最近幾個月都住在蘇晚秋家,一個有些荒誕但又十分合理的想法冒了出來。
“齊兵,你可真是餓極了,什麼東西都吃得下去。”
齊兵蹙起眉頭,沒明白戴敏柔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平時在農場,你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是蔫有準兒啊,怎麼樣?老幫菜比小姑娘好?”
戴敏柔說話一點城裡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齊兵這回算是聽明白了。
她是說自己和蘇晚秋有不正當的關係。
“戴敏柔,你是女人,說話注意點,不要造謠汙衊人。”齊兵眯起眼睛,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哎呦呦!話都不讓說,你們倆心裡有鬼啊?我就說!我就說!誰知道這倆月你們倆背地裡都幹了什麼啊?”
“你!”齊兵不會吵架,他攥緊了拳頭,額角青筋暴起。
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史桂霞一直支稜著耳朵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戴敏柔,你自己上趕著貼公社幹部,就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蘇晚秋不客氣地說。
“呵!如果你們倆沒有那種關係,你能來送他?還鬼鬼祟祟單獨給他東西?”戴敏柔狠狠瞪了一眼蘇晚秋。
要不是她,自己現在早在供銷社站穩腳跟了,如今留下的就應該是她,而不是那個楊婉。
“齊兵,把布包裡的東西給她看看,省了有人傳閒話。”蘇晚秋指著齊兵身上的包。
齊兵把包開啟,戴敏柔和史桂霞都湊過去看,連負責押車的劉愛國都往這邊探頭。
包裡是幾本關於革命的書,還有南元市近半年的報紙。
“看見了?滿意了?我讓他帶回去給農場的同志看,結果到了你嘴裡就成了我們倆有一腿。”
“果然人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
戴敏柔看到包裡的東西,小臉一白,緊接著冷哼一聲,“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往家裡帶男人,你心裡有沒有鬼自己知道。”
“戴敏柔!你說夠了沒有!”蘇晚秋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別忘了我是供銷社主任,只要我說一句話,往後你在農場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