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秋還想以後下班回宿舍溫習高中功課呢,所以必須得有張桌子。
“你別得寸進尺!”
“不分是吧?”蘇晚秋忽然邪笑一聲,隨後出門左拐,從公共廁所裡拿出一根撬棍。
莊淑靜看到她拎著撬棍,渾身一機靈,下意識地想往外跑。
“你..你幹什麼呢?我告訴你,打人犯法,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明天就得被開除!”
“誰說我要打你了?”蘇晚秋掄圓了胳膊,照著兩張桌子腿,哐哐下去就是幾棍子。
本來就顫顫巍巍的木桌,砰的一聲散了架。
蘇晚秋拍拍手上的灰,“既然不分給我,那誰都也別用了,公平!”
“瘋子!真是個瘋子!”
莊淑靜眼睛瞪得溜圓,剛想罵人,再一看蘇晚秋手裡沉甸甸的撬棍,瞬間蔫了下去。
這麼大的動靜,其他人當然聽見了,蘇晚秋淡然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撬棍拿回了公共衛生間。
在縣委宿舍睡的第一夜,蘇晚秋感覺有些魔幻,重生這些日子,幾乎每一步走得都很順利。
好不容易來到了縣委,卻發現這裡是一關接一關。
本來想著住在單位宿舍能省點錢,但現在看也不是長久之計。
還不如出去租個房。
蘇晚秋算計了一下身上的錢,一共有500多,宣傳科幹事一個月的工資是78塊錢。
租房倒是綽綽有餘,可是以後幾個孩子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怎麼才能搞一些錢呢?
想來想去,還是得靠黑市。
只是如今齊兵回農場工作了,自己去黑市又太扎眼。
蘇晚秋想了半天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能幫自己拿票子去黑市換錢。
就這樣,她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上班第二天,蘇晚秋已經差不多熟悉了新聞宣傳的工作,說白了就是轉載各大報紙上有價值的文章。
然後發給廣播站,讓播音員念。
她的主要工作還是對接省城南元市文化局,畢竟她的連環畫專欄剛剛進入正軌。
一大早,蕭麗娟就老是盯著蘇晚秋,好像想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蘇晚秋不是沒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懶得搭理她。
到了下午,蕭麗娟總算是忍不住了,藉著打水的功夫,裝作關心地問道,“昨天第一天住宿舍,沒睡好吧?”
“沒有啊,睡得挺好的,一覺到天亮。”蘇晚秋如實回道。
蕭麗娟根本就不信,她和後勤科的白冰關係鐵,昨天是她讓白冰把蘇晚秋分到莊大炮那屋。
就是想看蘇晚秋的笑話。
哪成想今天一個上午,蘇晚秋閒聊的時候都沒提這茬。
莊大炮是縣委出了名的潑婦,要不是因為他爸是因公殉職,辦公室秘書那種差事哪輪得到她?
按照蕭麗娟所想,蘇晚秋昨天應該被莊大炮欺負得夠嗆,今天肯定會哭哭咧咧地找領導換宿舍。
“真睡得挺好?”蕭麗娟又問。
“蕭姐,你這麼關心我的睡眠幹嘛?不信的話,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啊。”蘇晚秋開玩笑。
“哎,我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蘇晚秋嗯了一聲。
沒別的意思?
簡直是放你孃的狗臭屁!
蘇晚秋心裡將蕭麗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分宿舍這事,要麼就是她搞的鬼,要麼就是她在中間做了什麼,反正和蕭麗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