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偉,下週你爭取把駕照考下來,然後繼續去公社練車,你要是不去了,他們還怎麼接著往下唱戲?”
任建偉瞬間明白,隨後笑道,“明白了,讓他們以為我真的在公社上班,然後...嘿嘿嘿。”
蘇晚秋心頭一梗,自己是不是把孩子教壞了?
週末,蘇晚秋又上後山挖了一些新鮮的筍,然後從家裡拿了一些野蘑菇和香椿。
到了週日下午,她又提前回了縣城。
汪國清那剛搭上關係,每天都去顯得有些刻意,一週去一次,正好。
蘇晚秋又來到扳手廠家屬院,汪國清今天還在小廣場畫畫,只不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總是往大門那瞄。
直到他看見一個揹著大包的中年女人,臉上才露出笑意。
“小蘇來啦!快快,今天我畫的荷花,來點評幾句。”
蘇晚秋也不客氣,直接將用筆和構圖上的問題指了出來。
汪國清一點都不覺得丟面子,反而非常虛心地讓蘇晚秋教他。
日頭西斜垂入高樓,汪國清又邀請蘇晚秋去家裡吃飯。
蘇晚秋指著地上的包,“汪老,今天給您帶了點好東西,待會我下廚,您和李阿姨都等著吃吧。”
李豔紅和汪國清坐在客廳。
“我說你也是,哪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李豔紅埋怨了一句。
汪國清有些無奈,“我也不想啊,但實在拗不過小蘇。”
“對了,你讓人查她,後來有訊息了嗎?”李豔紅小聲問。
“嗯,沒問題,是個好同志,生活有點坎坷,但我看她不像什麼軟弱的女同志。”
“坎坷?”李豔紅探過頭想要繼續聽。
“等她走了,我再跟你說。”
蘇晚秋今天給汪國清和李豔做了清炒蘑菇、熗炒土豆絲、炸香椿魚還有雪裡紅餡的貼餅子,最後又熬了一鍋白薯粥。
蘑菇是從後山上摘的,香椿是從家裡的樹上折的,雪裡紅是她自己醃的。
總而言之,今天這頓飯,主打的就是一個鮮字。
汪國清和李豔紅吃得入神,連話都沒怎麼說。
直到最後汪國清打了個飽嗝,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蘇晚秋,“你畫畫好就算了,廚藝還這麼厲害。”
蘇晚秋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容上帶著幾分真誠,“您真是說笑了,主要是這些菜太新鮮了,誰做都一樣好吃。”
她順手將包裡的蘑菇、香椿還有筍都拿出來。
“這些是給您帶的,你們自己做著吃。”
李豔紅看了一眼汪國清,見他點頭,這才都收下。
要知道汪國清當官,那可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
多少人想賄賂他,都被他送進去了。
蘇晚秋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金錢、珠寶、文玩,人家不稀罕。
反而是這山間的美味,才最得人心。
蘇晚秋沒有久留,她知道分寸。
既要讓汪國清對信任,又不能招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