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錢小軍找了兩輛三輪板車,趁半夜,把蘇晚秋那八根金絲楠木都運了出來。
原本蘇晚秋想留兩根的,但轉念一想,任家廂房用的都是金絲楠木,那正房房頂上想必也是。
等改革開放,想辦法把任志明老宅買下來就好了。
錢小軍說現在金絲楠木貴得很,一立方就要3000,蘇晚秋這些木樑,儲存完整,而且還是有年頭的老木頭。
所以八根一共買了三萬三。
現在的三萬三,可是讓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蘇晚秋還是非常果斷地給錢小軍留下三分之一。
如今,加上攢下來的工資、稿費還有獎金,蘇晚秋算了算。
自己已經有了兩萬五千塊的存款。
等到78年,自己那個宅基地拆遷又能落下一萬多。
蘇晚秋把錢都存進存摺,開始計劃未來的日子,怎麼帶著家人致富。
好歹也是重生回來的,國家政策大脈絡還是知道的。
有錢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買房置地,這是未來最值錢的東西。
其次就是藉助改革開放第一批浪潮,做生意。
蘇晚秋每天都在琢磨,甚至上班的時候都在想以後的事。
以至於她聽到衛長軍要調任政法小組的訊息。
也就是在這時,她終於明白蕭麗娟為什麼最近對她步步緊逼。
她應該是很早就聽到了這個訊息,所以才這麼著急。
距離月底的縣委大會沒幾天了,蘇晚秋中午吃飯,問莊淑靜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莊淑靜笑得有些得意,“放心吧,都傳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最近蘇晚秋回家很晚,汪國清和李豔紅有些擔心。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李豔紅關心了她兩句。
蘇晚秋一想,汪國清對自己很照顧,而且未來還是大官,她這些小九九還是不要瞞著他好。
於是她將蕭麗娟害她,還有自己計劃一股腦地說給汪國清聽。
蘇晚秋不想在汪國清面前一直保持善良無害單純的形象。
如果他以後知道蘇晚秋工於心計,可能會對她有偏見。
所以不如一開始就坦誠相待,讓汪國清看到真實的她。
蘇晚秋說完,正在小心地觀察汪國清的表情,一旁的李豔紅倒先憤憤不平起來了。
“她們到底是不是你親姐姐啊?哪有姐姐往自己妹妹身上潑髒水的?”
“還有你爸媽,那還是人嗎?晚秋啊,這麼多年,你都是這麼過來的?”李豔紅眼窩子淺,一聽這種事都忍不住掉眼淚。
“小蘇,這次你做得很好。”汪國清摘下眼鏡說道。
“這個叫蕭麗娟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你的底線,她絕對不能留。”
“這次你不僅要摘清自己,還要把她趕出縣委,永遠不能讓她翻身。”
蘇晚秋挑眉,不愧是大佬,說話就是一語中的。
因為蘇晚秋也是這麼想的,蕭麗娟這次必須得走。
“目前來看,你的準備沒什麼紕漏,就是在開會的時候,你最好打她個出其不意,讓她成為宣傳科的眾矢之的。”
汪國清繼續說道:“她在縣委呆了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勢力,但如果她這堵牆還沒倒的時候,最核心的那兩幾塊磚碎了,那牆倒自然眾人推。”
“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說完汪國清看向蘇晚秋,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如果她回答不明白,汪國清也不打算繼續解釋。
“汪叔,我懂了。”蘇晚秋眼睛很亮。
汪國清滿意地笑了笑,“不錯,孺子可教也。”
晚上,蘇晚秋和任娟躺在床上,任娟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