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外,大江岸邊,隨著二郎神楊戩一聲怒喝,大江上的水神和岸邊的土地哪裡敢怠慢,連忙顯露真身,恭謹行禮。
“小神拜見二郎真君,拜見哪吒三太子。”
楊戩因飲酒過多面色本就有些潮紅,如今在憤怒中更是火燒的一般,雙眼微微一米,手中三尖兩刃刀指著水神和土地,大聲喝道。
“爾等為此地水神、土地,可為何看著我麾下草頭神被打殺而不通報,莫非以為二爺我治不了你們嗎?”
水神和土地嚇的連忙跪倒在地,高聲疾呼,“真君息怒啊,不是我等不報,而是。”
兩人說著,竟然不敢說了。
二郎神不好惹,可金山寺在這一帶名聲慎重,更得佛門看重,如今佛門勢大,天庭都要看其的臉色,他們也未必敢得罪啊。
“嗯?看來不殺個雞儆個猴,你們是不會老實的了。”楊戩說著,手中三尖兩刃刀斬向那水神。
此地水神乃是一條黑龍,但龍族早已經勢弱,哪裡敢和楊戩動手,連忙磕頭求饒,“真君饒命,我說,我說。”
若是以往,以楊戩的心性或許真會饒了這水神,可此時楊戩卻是怒火心中燒,加上酒勁發作,竟然不管不顧,一刀斬殺了那水神。
“啊,二哥不可。”哪吒本也有些醉眼朦朧,可突然看到楊戩竟然果真斬殺了此地水神,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醉意全消。
區區一個水神不算什麼,可楊戩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殺卻是不對,若是被人以此為把柄,哪怕是楊戩也得吃些苦頭。
楊戩被哪吒這麼一叫,也驚醒了過來,不過眼看那水神已經被殺,想後悔都來不及,楊戩當即冷哼一聲,“賢弟勿慌,不過區區一水神而已,我看誰敢找我麻煩。”
哪吒很是無語,楊戩久不在天庭不清楚,可他卻是明白,如今佛門勢力滲透到了天庭各處,掌管四海的龍族早已經和佛門眉來眼去,如果這水神是其他的也就罷了,偏偏是一頭龍,那龍宮豈能幹休。
但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哪吒害怕楊戩再次出手打殺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土地,連忙上前,問道,“土地,我問你,我二哥麾下的草頭神到底是誰殺的,你若是有半點隱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土地本來還有一些猶豫,可親眼看到楊戩斬殺比他神位高上許多的水神,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哪裡還敢隱瞞。
“三太子饒命,我說,我說就是,是那江中金山寺主持法海禪師,以九龍錫杖幻化的神龍打殺了真君麾下的草頭神,具體是因為什麼起了衝突,小神卻是不知。”
“嗯?好賊子,我就說此地誰敢對我不敬,原來是金山寺,好你個佛門,竟然敢欺我。”二郎神聽得土地的話,更是怒火騰騰燃燒。
早些時候,金山寺在此地落址,楊戩就有些不滿,畢竟這裡算是他灌江口的上游了,可考慮到佛門勢大,金山寺也沒真礙著自己什麼,楊戩也就忍了。
哪裡想到,不過區區百年,這金山寺竟然就跋扈到敢殺自己麾下的草頭神了。
當即,楊戩手指一指金山寺,怒喝一聲,“梅山兄弟何在,給我圍住金山寺,任何人不得走脫,拿下法海那賊禿。”
剛趕到的梅山兄弟沒有任何的猶豫,甚至連問都不問,立刻帶著草頭神將金山寺圍得水洩不通。
金山寺的禪房中,法海正在運功療傷,突然一個弟子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口中疾呼,“方丈不好了,灌江口的草頭神將我們寺廟團團圍住了。”
法海療傷正是緊要關頭,被這弟子一打擾,氣機絮亂之下,立刻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沒等他平復血氣,只見梅山兄弟已經闖了進來,二話不說,鎖了法海就往外面拉,就跟拉牛似的。
法海被氣的三尸神暴跳,剛要反抗,就被張伯時踢了一腳,好懸沒背過氣去,而金山寺中剩餘的僧侶,一個個都被草頭神拿下,拉出金山寺外示眾。
“楊戩,你莫欺人太甚,此地乃是佛門淨地,豈容你等放肆。”法海剛被拉出金山寺外,就看到了楊戩,不由得怒吼一聲。
“呸,你個老殺才,竟然敢如此跟我家二爺說話,找打是吧。”梅山兄弟中脾氣最為暴躁的姚公麟不等楊戩發話,一腳踹在法海的大腿肚子上,將法海踹的直接跪下。
法海哪裡受過如此侮辱,想要起身,卻被姚公麟一杆鐵槍壓在肩膀上,莫說法海此時受了內傷,就算是沒有受傷,如何能是修煉多年已然成仙的梅山兄弟的對手。
楊戩此時酒意已經散去,目光冷冷的掃了法海一眼,指著金山寺前躺著的草頭神屍體,冷聲問道,“法海,我且問你,我這位兄弟,可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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