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Teresa眼中出現欣喜之色，點頭道：“可以嗎？”
許哲笑了笑，覺得她此刻眼珠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可愛，“可以。”
這首歌自己本來也不總唱，而且能唱的歌那麼多，光是周杰倫的歌就夠他唱的了，答應這個請求也不是什麼難事。
「哇哇哇專屬」
「莎莎太可愛了」
「這是非逼著哥們磕是吧」
「好甜啊」
「許哲害羞了」
「5w人了」
隨著人氣達到高峰，許哲也結束通話了與Teresa的連麥。
接著彈幕又開始監督他下播，畢竟剛才說好和Teresa一起下麥來著。
雖然有種被操控的感覺，許哲還是慣例唱了一首《minemine》就下播了。
下播前還和大家開句玩笑，“那我下了，打影片去了”，除了個別魔怔粉當真外，大家都會心一笑，尋思這小子下播了也要口嗨一句，但是心裡也不免會想，他們私下會不會聊微信。
很可惜的是，不會。
許哲是屬於自己沒有事情，別人不主動來找自己，就不會主動跟別人發微信的人，所以他和包括Teresa許多人的聊天介面都落了層厚厚的灰。
不過今晚他有事情要說。
杭州某個公寓內，Teresa剛結束直播，回到現實面對空寂的房間，就感覺剛才經歷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在螢幕裡呈現給觀眾的輕鬆狀態不同，她疲憊的站起來，走向右手邊的床，撲通一下砸了下去，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中，鬆了鬆緊繃的神經。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連忙抬起頭，但是已經晚了，枕頭上已經沾滿了粉底，甚至還有一個口紅印子。
幸好還有枕套，她順便扯下來到衛生間去，隨手將枕套扔到一邊後，Teresa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壓了壓不爭氣的心跳，用鼻子快速呼吸了幾口氣後，忽然羞惱的雙手捂住了臉。
然後心裡告誡自己，都是效果，都是演戲，都是假的……
可是剛才她好像入戲了……出戏時慌得不行，趕緊重新戴上面具。
大家都是做直播這行的，都有做主播的心理準備，即便沒有提前溝透過，也都知道直播的時候怎麼配合。
嗯……可以說是工作配合默契的同事……私下連朋友都算不上，不然他怎麼一條微信都沒主動給自己發過……
她回到直播臺前，準備卸妝休息，手卻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開啟了微信介面。
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你已新增了許哲，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他加上自己之後，就什麼也沒說了，就好像忘記了加了自己好友這件事。
“嗡~嗡~”
突然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Teresa看過去，見沒有什麼彈窗後，又發起了呆。
……
嗯？
等等……
Teresa再次看過去，發現那行「你已新增了許哲，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文字下面，出現了一個嶄新的白色話框。
“下播了嗎？”
“嗯。”Teresa幾乎是秒回，然後似乎又意識到有些不太矜持，懊惱的哼唧了幾聲。
那邊似乎更不矜持，像提前編輯好了資訊一樣，也是秒回：“準備休息了嗎？”
這次Teresa等了幾秒回到：“在卸妝了。”
“之前說好的那個BGM，我錄好了，大概明天發。”然後許哲手速極快的又發了一條，“你要不要先聽聽？”
“可以嗎？”
許哲一個MP3附件發了過來，“你先聽聽看吧。”
Teresa看著MP3檔案的名稱，那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