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袁的胖子回道:
“放心,全部都用白藤草汁浸泡透了,保證他霍幫織布易,染色難,最後費了十八遍力氣才上色後,一賣出去,人穿上幾日就會慢慢起紅疹,全都去找他霍幫的麻煩,賠錢都是小事——”
玉家二管事笑道:“大事自然是——由我們玉家帶頭砸鋪子告官,再鬧出幾條值錢的人命。這樣一來,至少扒他霍乾念一層皮。”
“玉家正好趁此機會大量進購原料,到時候這綢緞幾金幾銀,是貴是賤,都是玉家說了算,我也跟著沾光啊!”袁胖子接話。
那二管事自然聽得懂,立馬拍著胸脯,得意洋洋道:
“袁老闆放心,玉家綢緞莊的原料,今後六成都從您這裡進,咱們白紙黑字約定不悔。另外這次讓霍幫吃癟的買賣,玉家黃金奉上這個數——”
那二管事說著比畫了一個數字,叫袁胖子大喜過望,連連碰杯暢飲。
雲琛和花絕悄悄交換眼神,準備等袁胖子和那二管事再聊一會兒,一交代清楚重要的交出貨、簽約書、付定金的時間,就想辦法脫身。
誰知這時,那袁胖子酒足飯飽,卻突然不想聊了,扶了下頭,好像有些眩暈的樣子,對雲琛道:
“唉,喝多了,這位小哥陪我去坐船醒醒酒吧,等清醒些再來談正事!”
雲琛與花絕暗暗對視一眼。
花絕嘗試將袁胖子攔下,剛捻起蘭花指說了個“爺要不要來行酒令,玩點刺激的,一會兒就清醒了!”
那玉家二管事卻色心大起,連連擺手對袁胖子說“你慢慢去,不著急回來”,然後便淫笑著去抱花絕。
雲琛無奈,深深同情地看了強裝鎮定的花絕一眼,用口型說了句“我儘量速去速回”,而後隨袁胖子離開廂房。
那袁胖子熟門熟路帶著雲琛來到一處亭臺水榭。
水榭旁有一個小碼頭,停著幾艘裝扮的豔紅柳綠的鳥船。
袁胖子掏出銀子扔給看船的人,然後推著雲琛要上船。
到這裡,袁胖子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色意或不正經,可雲琛心裡還是生出點異常,忙避開,陪笑道:
“這位爺,小的在岸上候著,給您叫兩個姑娘來,陪您去醒醒酒吧!”
袁胖子爽朗一笑,“怕什麼,叫你划船而已,難不成你們還叫客人自己劃?”
說著他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雲琛,笑道:
“你放心,就是陪我去坐船醒個酒,吹吹風就回來,我還著急談事呢!”
見袁胖子說得十分正經,理由也正常,雲琛猶豫了一下。
她正要跟著袁胖子上船,卻突然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向她看來。
她停下腳步朝四周望,到處都是來往的恩客和姑娘們,並沒有什麼熟人。
只當是自己太敏感,她跟著袁胖子走上船。
不曾想,雲琛剛划船行至四處無人的水中央,那袁胖子突然面色一變,畫皮似的褪去人面衣冠,瞬間露出禽獸本來面目,淫笑著向雲琛撲了上去。
“嘿嘿,小哥,我最近不喜歡女人,就喜歡你這樣細皮嫩肉的,放心,我可會疼人了,保證不弄疼你!”
雲琛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沒想到這年頭扮成“男人”還這麼不保險。
她差點本能使出黑虎掏心進行反擊,可一想到情報還未掌握全,此時翻臉必然壞事,只能硬生生忍住動作,裝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廝,連連躲避求饒。
誰知她不躲還好,一躲,竟勾得袁胖子更加慾火焚身,動作越發粗魯,直接拽斷她腰帶,將她拉至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