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一邊叫罵一邊追了上去。
隔著雲琛,那倆人一個追一個逃,一個打一個躲,害得她身上白捱了好幾下。
雲琛護著前襟,“我說你倆,到一邊卿卿我我去行不?別誤傷圍觀群眾好不好?”
花絕抓不到不言,乾脆一把撲倒雲琛,準備使出男人們常用的下流把戲玩鬧。
不言見狀也加入陣營,壓在雲琛身上撓癢。
見葉峮已走遠,只是望著嬉鬧的幾人在笑,沒有來幫忙的意思,雲琛嚇得掙扎大叫:
“狗哥救命!!狗哥救我!!”
不遠處的荀戓聽到動靜,趕忙小跑來,隨手拾起兩根樹枝,飛紮在花絕和不言後背,制止了二人的動手。
“哎呦”一聲,二人疼得停下動作,一摸才發現衣服都被扎破了。
花絕正要發怒,荀戓跑過來扶起雲琛,對二人賠笑道:
“花大護衛,不大護衛,實在不好意思,我一著急,下手重了,對不住,我給您二位賠衣服!”
不言並不在意,大咧地擺擺手,驚奇道:
“你這傢伙厲害啊,果真隨便撿個東西都能當暗器!佩服佩服!”
花絕則十分不爽,嘴角一壓,眉頭一擰,下巴一揚,斥道:
“敢對親衛動手?哪來的鄉巴佬不懂規矩?”
雲琛知道,荀戓在最近幾次外派辦差中表現出色,深得霍乾念賞識,被調來近處跟差,惹得花絕老毛病又犯了。
她跳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抬手去戳花絕的鼻孔,“給你說多少次了,少用鼻孔看人!對狗哥客氣點!”
花絕不高興地躲閃開雲琛的動作,用眼角瞥著荀戓,孩子氣地質問:
“阿琛,我和這鄉巴佬,到底誰是你兄弟?你向誰,說!你向誰?”
雲琛偷笑一聲,左右各自勾住花絕和荀戓的脖子,然後靠近花絕耳朵,拖長音調,一字一字地說:
“我——像——你——爹——”
趁花絕愣神的功夫,雲琛已經拽著不言飛快地跑遠。
花絕大罵著追上去:“臭小子!今天花爺爺不給你倆頭開啟花!你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姓花!”
雲琛回頭望去,邊跑邊勾手揮舞,大笑:“念啥繞口令呢?湊近點,爹耳朵不好,聽不清——”
不言跳上雲琛後背,學著花絕扮女子的樣子,捻起蘭花指,掐著嗓子叫道:“大點聲兒,讓為孃的也聽聽——哈哈哈哈哈哈——”
花絕氣地跳腳,直接輕功而起,猛追過去。
荀戓見狀,從地上抓了把小石頭,笑道:“阿琛,不護衛,你們儘管跑,後面交給我!”
幾人追逐笑鬧,樂作一團,笑聲隨風穿過空曠的圍場,傳進霍乾唸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