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斐臉色一肅道:“我看凌師弟的修為才煉氣六重,我勸凌師弟還是在瘴林外採靈草,瘴林內似乎都是二階的妖獸,但是數量卻非常多,而且擅長隱匿。”
凌南聽聞頓時便消了獨自深入的打算。禹譽見凌南不打算深入,看了看袁宗翰,淡淡的道:“不知凌師弟你來木島是想找什麼靈草。”
凌南尷尬的說道:“其實我只是隨便走走,見什麼採什麼,並沒有特別之物要尋,在下只是初涉煉丹什麼都不懂。”
五人均一臉不信的看著凌南,韓順恆心直口快的說道:“難道你不是為了木鼎而來麼。”
“木鼎?”凌南一臉茫然的問道。袁宗翰看著真不知情的凌南,說道:“昨天便有人在木島散佈說瘴氣林內有中品的煉丹木鼎,我們幾個,就是衝那鼎去,只是我拖累了大家。”說完一臉愧疚。
陸夢竹輕聲安慰道:“袁大哥多心了,等你傷好了後,我們再去一次就好了。”
“不知道凌師弟有沒有興趣一起尋這木鼎。”禹譽道:“如果你能助我們奪鼎,我們可以給你些煉丹的相關玉簡及煉丹入門詳敘玉簡。”
凌南雙眼閃過一絲興奮,他想煉丹,苦無人指導,如果有這些玉簡,不僅可以借鑑別人煉丹的經驗,省走許多彎路,還可以學到更多的辨別靈草及丹藥。
一臉興奮的點著頭,陸夢竹看著凌南傻里傻氣的樣子,撲哧一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為了幾枚玉簡,就不怕我們把你給賣了嗎?”
凌南一臉愕然,確實自己聽到有玉簡似乎答應得有點冒失。眾人見凌南的表情均是大笑,凌南臉微紅。
袁宗翰頓了頓道:“走吧,我已經好多了。”陸夢竹看著袁宗翰:“袁大哥真的沒事了嗎?”
“嗯,食過丹藥基本已經沒事,只是遭到法術反噬而已,沒關係。”袁宗翰示意。四人確認真的沒事後,禹譽思索道:“一會去法器處,要小心蛤蟆精,之前的交手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眾人點頭便一同沒入瘴林之中。
一路上陸夢竹好奇的問凌南道:“你怎麼一個人來木島,你們學院就你一個人來嗎?”
凌南摸了摸鼻子道:“我還有兩個朋友一起來,不過他們應該去了別的島吧。”凌南說其實還有同學院的人,只是被他們給殺了。看著他們似乎很是熟悉,凌南疑惑的問道:“你們幾個是一起的嗎?”
陸夢竹輕笑道:“我們都是千柳城的,離陵水城百餘里,是座大城,我們幾個從小便一起長大,這次聽聞陵霞島秘境開啟,便結伴同行。”
禹譽示意停下時,眾人輕輕落下,往前方望去,只見一片樹林錯落著十二隻二階蛤蟆妖,而中間一棵大樹間流動著精純的木靈氣,禹譽展開神識,向周圍掃去,發現沒有異常,低聲道:“木鼎很可能就在那棵樹中間,我們五人牽制蛤蟆妖,凌師弟,你趁起往中間盜取法寶,事成,我們便退。”
眾人點道,凌南悶悶的暗道:“難道他們就不怕我獨吞寶器麼……”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惘,熊盛的話,夏彤的話不停在耳邊縈繞,唸了道清心咒,收了心神,往前方望去,禹譽輕喝一聲,飛劍疾出,眾人便往蛤蟆妖撲去。
凌南一路安然的飛至大樹前,手往樹前一貼,法訣一凝,只見一縈繞著默綠色的木鼎,從樹身脫離,不等凌南將鼎收起,只見一聲“小心”,凌南身後突然閃現一個人影,劍訣一揮將凌南掃至二丈遠,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驀地,四周赫然出現七個陌生的人影,一人邪邪的笑道:“這是第五批了吧,剛才讓你們跑了,沒想到還敢回來。”眾人驚愕的看著七人,禹譽憤怒的說道:“你們是誰。”為首的一名修者發出陰邪的一笑道:“我們是馭獸莊弟子,木鼎的訊息就是我們散佈的,就是為了引你們這群人上勾,省去我們採靈草的時間。”
五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還活著的凌南,怒目望著七人,難怪這些蛤蟆妖彷彿有意識似的配合,原來是馭獸莊的弟子,五人怒極,手上依舊不停的揮砍著飛劍,馭獸派的一個弟子笑道:“你們找死!”七人操控著蛤蟆妖,雖然砍倒了四隻,但是對方人數依然有著巨大的差距。
“你們快逃,不用管我。”凌南御起煞氣訣,吞了枚回血丹大聲喊道。
只見八隻蛤蟆妖紛紛往凌南撲去,五人往凌南處一躍,護著凌南。馭獸派的弟子見勢掏出馭獸鞭,狠狠的往蛤蟆妖鞭去,被激怒的蛤蟆妖不停的噴射著毒液及伸出舌頭鞭向眾人,凌南運著煞氣訣背上的傷已結疤止住了血,急忙站起加入了戰鬥。
馭獸莊在流洲只是三流的小門派,以操控妖獸意識戰鬥,自身的戰鬥並不突出,但如果和妖獸一起戰鬥,並不輸於劍修,不過這與妖獸的默契度有關,這幾名弟子明顯對妖獸的操控有些生疏。
凌南的煞氣訣瘋狂運轉,二階妖獸並不難對付,但是被人操控的,總會被奇異的方式躲掉,禹譽道:“不要跟妖獸糾纏,必須打敗馭獸莊的弟子才能阻止妖獸。”眾人不再理會蛤蟆妖,將飛劍御往馭獸莊弟子,禹譽掏出一根柱形寶器精血一凝,往蛤蟆妖群裡一擲,法訣一捏,八隻蛤蟆妖瞬間被吸至柱邊動彈不得。
禹譽臉色蒼白,輕喝道:“抓住機會,逃。”眾人邊打邊退,馭獸莊弟子見蛤蟆妖被困,大吃一驚“好霸道的寶器”,臉上盡是貪婪的表情。看著欲逃的六人,七人躍至眾人面前,紛紛祭起法器,一時間劍芒四射。
對面的修煉均是七八重,凌南的劍訣又毫無威力可言,此刻用煞氣心訣衝上去,恐怕會被削成肉泥。念及木島木靈氣深厚,咬了咬牙“御靈心訣”“木靈心訣”運起,“木籠囚牢”御起,將其中馭獸莊一名修者困住,不停的收縮著法訣,被困的修者,不停的砍著籠牢,但每次只能將木籠砍出一道痕,並不能完全斬斷,畢竟馭獸莊的劍訣威力也有限,而木島的木靈氣濃厚,每次砍後的劍痕,不等再砍,凌南便又修復。
被困的馭獸莊弟子放棄用劍,運著靈氣罩,硬撐著不停收縮的囚牢,凌南此時用盡了全力,也只能與靈氣罩維持著,雖然凌南拖著一個馭獸莊弟子,但此時禹譽等五人對六人,且禹譽已經脫力,逐漸敗勢顯現。凌南也是心急如焚,這樣拖著不是辦法,凌南吞了枚回靈丹,運起凝金訣,將木籠囚牢轉換成了鐵牢,又運起凝金訣與蔓木刺融合的金木刺,只見鐵牢,猛地變成了一個刺球,“茲”馭獸莊弟子的靈氣罩被刺裂,凌南用盡所剩的靈氣,化作一根粗壯的金木刺,從鐵牢往裂口處猛刺,“啊”馭獸莊的修者,發出淒涼的慘叫,見其靈氣罩一散,凌南大喝一聲“蔓木刺”“凝金訣”鐵牢瞬間又變成一個刺球。馭獸莊的修者被插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