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師的關注中,葉天墨來到了右側的劍棺前,伸手輕輕撫摸著棺蓋說道:“寶劍蒙塵,隨時要玉碎,可憐。”
聞師眼睛迸發出駭人的精光,葉天墨怎麼知道這柄劍即將破碎?月人王告訴他的?不,月人王性子古怪,卻不是那種暗地裡算計人的孩子。
更何況葉天墨走進花園,地劍發出躁動的殺氣,隨著葉天墨走近,人劍迸飛棺蓋,期待葉天墨來臨。這是劍靈對葉天墨的認可,絕不是什麼僥倖。
葉天墨小心翼翼挪開劍棺的棺蓋,裡面擺放著一柄佈滿了裂紋的黑色長劍,劍身狹長,顏色暗啞,任何人也看不出這是神兵利器。
蹲在地上的葉天墨轉回頭問道:“摸摸它,可以嗎?”
聞師極為艱難地點頭,葉天墨無比溫柔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撫摸長劍的劍身。葉天墨的臉色無比凝重,似乎這是一件極為莊嚴肅穆的事情。
在葉天墨眼中,這柄即將破碎的長劍,上面的魂燈是一輪彎月,這還是葉天墨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月光幽暗,似乎隨時要熄滅的樣子。葉天墨的手指輕輕撫摸劍身,一幕幕驚天動地的血戰畫面湧入葉天墨腦海。
看不到持劍的人,只能看到劍光或如驚天長虹,或如纏綿細語,亦或如雷動九天……
絢麗的劍法,隕落的強敵,無敵的意志,葉天墨用最大的毅力抬起手指。在這短短的剎那,葉天墨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葉天墨手指輕輕揉著隱隱做痛的眉心,聞師猶如木雕泥塑,她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葉天墨的手指是主動挪開,而不是被天劍震開。
葉天墨低頭看著黑色長劍,久久不動,聞師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平淡說道:“感悟到了什麼?”
葉天墨歪頭想了一下說道:“揹負了太多的記憶,它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它是自己放棄了生的希望。”
聞師彷彿被雷擊中了,有資格觸控天劍的人,無一不是從天劍中感悟到了劍意。有人領悟的多,有人領悟的少,那要看緣分,這就是劍緣。
地劍和人劍,承載著不同的劍法,而天劍傳承的不是劍法,而是劍意。尋常人沒資格觸及天劍,這是天下最驕傲的一柄劍,這是有靈性的絕世神兵。
從未有觸控過天劍的人說出這種理論,想起月人王說葉天墨能夠修復皇兵,聞師的眼神熾熱起來。
聞師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還看出了什麼?”
葉天墨說道:“它不是尋常的皇級長劍,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聞師蹲在了葉天墨身邊,專注看著天劍說道:“它的名字叫做天劍,一柄曾經無敵九天的絕世寶劍,當它的主人寂滅,它就日漸衰敗。”
葉天墨肯定地說道:“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感覺生無可戀的那種死寂。玄兵、劫兵和皇兵,是有靈魂的。”
聞師問道:“你能和它溝通?”
葉天墨搖頭說道:“我能感覺到什麼材料對兵器有好處,可惜感覺不到它的喜悅。
天劍揹負了太多的驕傲與榮光,我想它如此有靈性,應該是因為主人的寂滅而失去了活下去的鬥志。”
聞師說道:“讓它振作起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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