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席爾大人,父親的情況怎麼樣?”
珊莎緊盯著大學士蒼老的臉龐,屏住呼吸,湛藍的眼眸裡滿是擔憂。
派席爾大學士緩緩說:“史塔克大人傷得很重,但是性命無礙。”
珊莎鬆了一口氣,心頭那塊無形的巨石稍稍移開:“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可能要兩三天,”派席爾吩咐道,“記得準備好水和食物,等史塔克大人醒來餵給他。”
珊莎乖巧地點頭,大學士的灰袍拖曳在石板地上,漸漸消失在君臨城堡昏暗的走廊盡頭。
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珊莎一時間有些愣神。
艾德·史塔克的面容依舊堅毅,即便昏迷不醒,那蒼白的臉色卻讓她心頭一緊。
她聽管家的女兒珍妮·普爾說,國王打獵被野豬殺死了,又聽派席爾大學士說,國王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兩種截然不同的傳言在她的腦海中交織,像紅堡中盤旋的烏鴉,帶來不祥的陰影。
是否意味著,喬佛裡王子即將繼承王位?
等自己未婚夫成了七國的新王,自己離王后的冠冕又進了一步。
珊莎的指尖輕輕撫過裙襬上精緻的刺繡,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頭戴后冠的模樣,那是她兒時在臨冬城無數次幻想過的畫面。
可她開心不起來,父親的沉眠像一顆巨石壓在她的心頭,比凜冬的寒冰還要沉重。
她還聽說,國王陛下重新讓父親擔任國王之手,攝政王以及全境守護者。
珊莎不懂這些職務是做什麼用的,她只知道首相的頭銜總讓父親的眉頭緊鎖。
她只希望父親能夠早一點醒過來,重新用那雙溫暖的大手撫摸她的頭髮,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彷彿北境的狂風席捲而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艾莉亞來了。
“艾莉亞,你走路慢一點。”珊莎皺眉說,語氣中帶著無奈。
“知道啦,你比臨冬城的老奶媽還囉嗦,”艾莉亞白了她一眼。
她甩了甩凌亂的棕發,徑直衝到床邊,“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珊莎看著父親說:“沒有生命危險,但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來。”
聽到這裡,艾莉亞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
“呼,我就知道父親會沒事的。”
“艾莉亞,你不是去找喬佛裡王子殿下嗎,他人呢?”
珊莎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艾莉亞突然氣鼓鼓地說:“王子殿下的護衛說喬佛裡殿下去御前會議,等我跑到議事大廳,那裡的守衛又說喬佛裡殿下回去了。”
她雙手叉腰,小臉上滿是憤懣。
珊莎噗呲一笑,有些忍俊不禁。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艾莉亞在紅堡的走廊裡氣呼呼跑來跑去的模樣。
“姐姐,我聽說國王陛下要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喬佛裡殿下馬上就要成為新的國王了。”艾莉亞突然問道。
珊莎眉頭一皺,訓斥道:“不要亂說國王的壞話,他肯定會沒事的。”
“我才不在乎呢,”艾莉亞撇嘴,“我不喜歡那個酒鬼國王,要是喬佛裡殿下成了新的國王,那麼他就可以直接下令把‘弒君者’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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